“那我就先暂时帮您保管。”
江寻知道傅晏礼是不在乎几块表,送也是真送了。
但他不能白白占人便宜,等哪天从这里搬出去了,他就把表给偷偷还回去。
“那除了手表之外……”江寻舔了舔干涩的唇,艰涩道:“我没有做别的事情吧?”
傅晏礼用那双形状好看的眸子凝视着他,薄唇闭着,没说话。
江寻被看得心里发凉,身体又因为发烧而发烫,冰火两重天,备受煎熬。
他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土包子,突然有一天能弹得一手流利的钢琴,这要怎么解释?
醉酒后激发的技能?骗骗褚星野还行。
短短几个瞬息,江寻烧得混混沌沌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里。
就在此时,傅晏礼开口了:“没有。”
江寻愣了半晌才讷讷地点点头,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那就好……”
彼此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主动提起。
“先躺一下,我去给你煮点粥。”
“好。”
十来分钟后,私人医生就过来了。
不是霸总必备的年轻帅气医生朋友,是一位四十来岁的长着短胡子的大叔,穿着一身白大褂,倒是挺有魅力,一定有很多婶子喜欢。
“来,小朋友,先吃颗棒棒糖,叔叔给你打个点滴,不痛的。”
江寻嘴角抽抽,接过医生大叔递过来的棒棒糖送进嘴里,倒是衝淡了嘴里的苦涩味。
半个小时过去,江寻百无聊赖地盯着输液瓶里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药水,昏昏欲睡。
傅晏礼端着煮好的粥进来,江寻的瞌睡虫顿时跑掉了。
“先喝点粥。”
傅晏礼坐在床边,稍稍垂眸,用瓷杓舀了粥……
这架势,像是要亲自给他喂粥,这可使不得,江寻急忙道:“舅舅,我自己喝就行了,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傅晏礼视线扫向他还插着输液针的左手,“你现在不方便。”
说罢,就将瓷杓里晾凉的粥送到江寻嘴边。
江寻迟疑着没有张嘴。
傅晏礼保持着动作,隻说了两个字:“小寻。”
江寻被这句称呼烫了一下,明明很普通,从傅晏礼嘴里说出来却很奇怪。
他僵硬地张嘴把粥吃进去。
香菇鸡丝粥,清淡中带着丝丝的甜,傅晏礼亲手做的。
江寻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只是嘴上喊傅晏礼一声舅舅,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顶着对方外甥订婚对象的身份而已。
傅晏礼却对他那么照顾,昨晚又是接他回来,今天又是照顾生病的他。
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把叶婧的事情告诉傅晏礼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明不白被绿了。
江寻张嘴吃掉递到嘴边的粥,余光里扫到男人干净修长的左手,无名指上没有戴婚戒。
记得上回傅晏礼说过,婚戒不小心掉洗手池里了,要再买一枚。
还让江寻保守秘密,别告诉叶婧。
但那之后,他似乎都没看到对方手上再戴上婚戒。
江寻咽下嘴里的粥,“舅舅,您的婚戒还没买回来吗?”
傅晏礼慢条斯理地舀了一杓粥,再次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吃进去,才淡淡启唇:“忘了。”
这也能忘?
“话说回来,舅妈都好久没回来了,她是不是很忙啊?”
傅晏礼:“嗯。”
江寻烧得迷迷糊糊,“你们俩都那么忙,平时应该很少见面吧,感情还好吗?”
傅晏礼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掀起眼皮直视着那双无精打采的小狗眼。
半晌,从喉间滚出几个字:“你很在意?”
就差一根事后烟
“你很在意?”
江寻被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都无法直视傅晏礼那双眼睛。
他躲闪着移开视线,干巴巴地笑着。“我就随便问问,当然是希望舅舅舅妈的感情好啊。”
傅晏礼没说什么,也像是随口那么一问,不在意别人的答案。
他舀了一杓粥放近吹了几下,眼睫稍垂,冷淡的眉眼似乎因为他体贴的动作变得柔和了些,旋即把杓子递到江寻嘴边。
江寻愣愣地张嘴吃掉。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但他现在的脑子容不得他去思考太多,好晕好累。
吃完了一碗粥,江寻就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点滴打完了,他还在睡着。
傅晏礼没有去公司,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紧要的工作。
挂在墙上的时钟一圈一圈地走着,时间悄然走到了中午。
钟点工阿姨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傅晏礼放下工作,走到江寻房间。
床上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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