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隻简短的回答了几句,没有详细说。
邓舒难受地擦着眼泪,“耳朵听不见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嗯,我那时候才几岁,怎么会不害怕。”
江寻的目光投向车窗外,视线没有聚焦,似乎陷入了过去那段灰暗的回忆当中。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至少还有一隻耳朵是能听见的。”
邓舒抱住儿子,轻轻拍着他肩膀,嗓音温柔似水:“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治好的。”
“爸妈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江世渊侧头看向窗外,抬手抹了一把脸。
没有治愈的可能
汽车驶进医院的时候,江寻的一杯奶茶也喝完了。
他眼眶还是红的,本来只是装装样子,谁想到又被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感情影响了。
一行人下车,江寻把空奶茶杯往旁边一扔,形成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垃圾桶里。
他松口气,终于不用再跟江世渊坐一块儿,对方那充满慈祥父爱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还真让他受不了。
医院是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已经提前约好了专家,直接进去就行了。
一个人看病,另外三人都在旁边紧张地盯着。
江寻作为当事人,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他预感这隻耳朵是治不好的。
之后便做了详细的检查。
专家看着检查报告,摸了摸秃成地中海的光脑壳,表情分外凝重。
邓舒急切地询问:“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了?还有治愈的希望吧?”
“这个……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专家委婉地说:“如果及时治疗,治愈的概率很大,但现在基本没什么可能了。”
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江世渊:“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专家薅了薅头髮,语气依旧委婉:“或许未来可以。”
那就是没希望。
江寻担心专家把自个儿为数不多的头髮给薅光了。
其他三人都很失望。
如果那时候的江寻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如果他们能早就发现两个孩子的身份被调换……
可惜没有如果,事情已成定局。
江寻反过来安慰三人:“没事,只是一隻耳朵听不见而已,影响不大,我这么多年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吗?”
看着懂事的儿子,邓舒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
“没事没事。”江世渊搂着妻子的肩膀,安慰性地轻拍了两下:“我们再去找别的医生,国内的不行,就找国外的。”
“时间也不早了,儿子该饿了,先去吃饭了。”
邓舒擦擦眼泪,缓了缓情绪,秀美的脸上扬起几分笑,“嗯,小寻想吃什么?”
江寻呲牙一笑,“都可以,我不挑食。”
江怀瑾屈起修长手指,在他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我看全家就你吃饭最挑。”
一行四人边说话,边从门诊大楼出来,结果下一秒就碰到了拄着拐杖往这边走来的江子星,他脚上的扭伤还没好,走得有些艰难。
几人面上露出几分诧异,江寻眉梢极轻地挑了挑,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一牵。
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一丝莫名的微妙气氛蔓延开来。
“子星,你怎么来了?”
江子星抬头看过去,白皙清秀的面容里有几分憔悴,眼眶还红肿着,一看就哭过。
我见犹怜。
“我……”说着,他又垂下眼眸,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好半晌才小声说了句:“我过来看看二哥。”
似乎是觉得愧疚难堪,没脸见人了。
“子星,你行动不方便,就别折腾了。”江世渊上前几步,搀扶着江子星。
江子星面上愈发难堪,爸爸现在是不是也不喜欢他了。
他嘴唇动了几下,才小声嗫嚅道:“对不起,我这就回去。”
江世渊像往常一样,抬手揉了下小儿子的脑袋,“回去什么啊,正好一起吃饭。”
邓舒也说话了:“对啊子星,你一个人不方便,待会儿吃完饭跟爸妈一起回去。”
邓舒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跟平时没有多少区别,但细听还是有一丝异样的。
特别是在知道江寻的耳朵治愈希望渺茫之后,在面对江子星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件事,她需要时间。
江子星抬眸,略有些紧张不安地看向江寻,试探性地开口:“那二哥……”
江寻双手抄在外套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便宜弟弟。
直把人看得眼神闪躲,浑身不自在,他才不咸不淡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不想看到你。”
江子星微微一怔。
其他三人显然也没预料到江寻会这么说,露出些许错愕复杂的表情。
一时之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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