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接下来的,交费、住院、拿病历、排队这些事也全部落在了余青礼身上。
陆宛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季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余青礼这个真正被添麻烦的人本来要进来的脚收住了,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
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不好,余青礼在外面依然能听的清清楚楚。
季宴眉眼漾着温柔,轻声细语地问他。
“这个点了你怎么还在六一广场?”
陆宛轻笑了笑,“我们有个实习生任务,这周末做完一百份市场调研,可我周末要和你去看红枫,就想着这几天下班把它做完。
“他让你去做实习生?”
“你别给我开后门了,余总很不高兴。”
“他是忘记自己怎么进的春意了,你先好好养伤,工作的事情我会给你处理好。”季宴说完心疼地摸着陆宛的手,“今天我已经让陈远去把清苑的房子过给你,明天我们就搬过去。”
“季哥我不能要。”陆宛摇摇头,“我收了你的东西,别人要怎么看我?我不想做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清苑是我们谈恋爱时承诺赠送给你的,你不是小三,就算有那也是他。”
陆宛满脸羞涩的笑了,抬起头的时候,却猛然瞥见了门口的余青礼。
余青礼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让他突然慌乱起来,也不知道刚刚两人说的话,他听了多少。
“余总……”
陆宛表面上慌乱,但眉梢眼角却都是藏不住的喜色。
季宴看着余青礼淡漠地站在那里,特别碍事,语气不好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我已经给陈远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他一时半会也过不来,你让他去把家里的饭菜打包过来,陆宛这么晚了还没吃东西,他胃不好不能饿着。”
余青礼抬眸看了他一眼,季宴正在低头看陆宛,看都没看他,施舍般地留下一句话。
“打完电话去楼上检查一下身体。”
余青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不久陈远提着三菜一汤进来了。
季宴盯着他手上的饭菜,“叫他下来吃饭。”
陈远一头雾水,许久才反应过来季宴说的是余青礼,于是老老实实的回道:“这是余总带过来的啊,他已经走了。”
……
当天晚上季宴没有回来,在医院陪陆宛,第二日公司也没来。
余青礼捏着烫金的请帖发呆。
最后还是给季宴打了电话过去,打了五次才有人接起,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季哥他不在,他去帮我煲汤了,你有什么事我转告给他。”
余青礼对于陆宛这低级的挑衅面色平静。
“我是余青礼,你等会让季总回个电话我,就说罗超的生日宴,在凯旋九楼。”
“原来是余总啊,季总没存你的号码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余青礼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断。
晚上。
余青礼早早到了凯旋,却迟迟没有看到季宴,给季宴打的电话始终在占线中,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余青礼只能打电话给陈远。
“陈远,季总来了吗?”
陈远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急,“我已经催过三次了,季总说给陆宛喂了饭就过来。”
喂饭……
那个养尊处优的人原来还会给人喂饭?又是一项只专属于陆宛的特权。
余青礼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艳阳高照他却浑身冰凉,颤抖的手指缓缓收紧又放松再松紧再放松。
陈远还在说着什么,余青礼一句都听不到了,寒意冰封住了他的五感,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世界一片空白。
直到远处汽车的鸣笛才把他从冰天雪地拉出来,余青礼甩甩头,把那些不堪和难过都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朝着凯旋大门口去了。
大门迎客的是罗超的妹妹罗素,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精致又漂亮,跟圈内谁的关系都不错。
“青礼,季宴没和你一起来?”
有几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已经在开始上前偷听了,每年都在门口听墙角也不嫌烦。
“季宴有些事情耽误了,晚点会过来。”余青礼把手中的礼盒塞到了罗素手中,“给罗哥带的礼物。”
一边的红裙女人捂着嘴笑了,“果然是傻子,消息比我收的还晚,季宴哪里是有什么事啊,他是在医院陪他的小男友。”
余青礼脸色微变,没说话。
众人却全部一窝蜂聚了过去,围着红裙女人,想听更多的八卦。
余青礼反而被这围堵的人群挤到了角落。
红裙女人叫刘霜,是前年离婚的,想当初她是第一个说余青礼他们过不了三个月的。
没想到一年又一年把她自己都熬离婚了余青礼他们还没离。
余青礼随手从侍应生盘子里拿了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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