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正在看着窗外的花园,听到声响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对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寂然无声。
原来失望之后再看对方,眼中的星光就没了,短短的三秒,季宴收回了视线,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
余青礼嘴角微微勾起,指着窗外的花园,“下雨了!”
季宴蹙着眉头没说话。
余青礼见他没反应,重新把目光投向窗外,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陆宛好可怜啊!这么大的雨……你看,他又摔倒了。”
季宴这才顺着余青礼的目光看下去,从这个窗户看下去,下面花园发生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下面的花园里,下起了大雨,还在园子里做复健的陆宛来不及跑,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后跌倒在了地上。
余青礼收回目光,看着旁边季宴淡淡道:“快下去吧!他的腿要真瘸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也会有影响。”
“他影响不到我,你的腿没断就成。”季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余青礼就看到楼下多出来了季宴的身影,曾经在自己面前自称有洁癖的男人,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淌进雨中,抱起泡在雨水里的陆宛……
这场大雨里的情真意切怕是比起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情深深雨蒙蒙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季宴没再上来,上来的是陈远,他手里拿着台崭新的华为手机。
余青礼接过后又朝他伸出手,“烟呢?”
陈远摇摇头,“季总不让买。”
余青礼没再理他,手机卡装好了后,登上微信。
余青礼捡了几个重要的人回复了一下,在回到姜池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发了一句,“家里临时有事,回来约。”
刚发完对方就秒回了电话过来。
“你在哪儿?”
余青礼蹙着眉头找了个借口,“老家朋友结婚,再过两三天就回来。”
姜池不信,“怎么这么急?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余青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着,“没出事,出了事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地跟你讲话吗?”
那边迟疑了一下,“那好,有事给我电话。”
见陈远还在一边,余青礼挂了电话,挑了挑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陈远张了张嘴,“你别恨季总,他已经连续在医院连续守了你好几天了,他自己也受了伤……”
“纠正一下,是守了陆宛好几天了,别弄错对象。”余青礼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再说了,我没有恨他。”
陈远眼前一亮,“真的吗?你能这样想就好,你不知道季总他有多……”
“真的。”余青礼垂下眸子,“我没有恨他的资格,当初是我主动贴上去给他做牛做马的,他只是不爱我,他什么错都没有。”
陈远闻言刚才的一点笑容瞬间沉到了心底,“不是的……余总你误会了。”
余青礼懒得听他说话,“陈远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离谱,你走吧!”
你们是什么关系
连续几天下雨,下面的花园里没有人,只有几朵被雨摧残后七零八落的野菊花,再过几天就十一月了,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寒气逼人。
余青礼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主治医师不同意出院,他只能郁闷地看着天花板。
他不是工作狂但六年的朝九晚五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像这样整日整夜的躺着让他很不舒服。
那天芸姐问他想不想下去走走,答案是想的,但他不想看到季宴和陆宛。
他们就像肉里扎的刺不严重但难受,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陈远又带了汤上来,自从他不吃猪蹄汤后,陈远就变着花样带汤,这次带的是鱼汤,除了汤还有水果。
一边絮絮叨叨说那些水果有多贵多难买,一边打开鱼汤的盖子,将在百度上搜的鱼汤好处一字不漏的全背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给他们家老板刷好评。
“余总,这鱼很难弄到,是季总花了十万块找人专门飞去欧国排队守的,这鱼汤鲜滑细嫩,入口即化……”
余青礼看着陈远傻愣愣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助理,余青礼好心提醒他。
“你要学会变通,我跟你季总已经结束了,你该讨好的是那位陆秘书,你老板的新夫人。”
陈远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老板只有你一位夫人……”
余青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都没听到,陈远还在絮絮叨叨个没停,他干脆又重新看回下面的花园,看秋雨打残菊,西风剐黄叶……
可惜了,还想去看红枫林的,这雨一下,凄凄惨惨的怕是没啥看头了。
鱼汤的那股腥味,无孔不入,余青礼闻着恶心,转过身来把陈远放在床头柜旁的鱼汤盖上盖子丢在了一边。
陈远无奈地看着他,“余总,你再清粥小菜就瘦脱相了。”
“你知道就好,我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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