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帐出来,余青礼就看到本来应该离开的温兆蹲在花坛边抽烟。
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额前,跟他这个人一样桀骜不驯,见着余青礼过来他顺手把烟掐了,“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青礼笑了笑,礼貌疏离地后退了两步,“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温兆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对自己的抗拒,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唯独对他一脸敌意。
算了,余青礼从来就不是个识趣的人,若是因为吃一顿饭他就变性,那才叫见鬼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饭和戏都很有意思,多谢了!”
余青礼冲他扬起下巴笑了笑,“你喜欢的话,下次给你也准备一场。”
“别,无福消受!”温兆挥挥手,“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别人演的,再见!”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余青礼敛了思绪盯着温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从来没想过他和温兆有生之年居然能这么平和的在一起吃饭。
正想着电话铃声响起,余青礼打开手机一看是姜池打过来的。
“姜池?”
“青礼,我这边有点事不能过来接你了,你先打个车先回去,我晚点跟你说。”
姜池的语速又快又急,声音焦躁带着惊慌失措,像在刻意地压制什么。
余青礼下意识觉得发生了什么。
“姜池,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不要瞒着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不用,你只要一如既往的相信我就好了,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姜池那边没有再说话挂断了,余青礼心里却忐忑的很,总觉得姜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自己……
等车的档口,寒风吹过,细细密密的雨丝落下来,余青礼落寞的背影看起来孤傲挺拔。
身后有人直接撞上来,余青礼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被一股浓郁的冷檀香裹住,随即被身后的人强硬地挤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后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人紧接着跨了上来,刚准备爬起来的余青礼再一次被摁了下去。
我不想做饭
余青礼扭过头,就看到跨坐在他身上的季宴。
“季宴?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季宴不说话,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余青礼,那眼神无比的摄人,幽深的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滚烫欲念。
“你跟谁来的青丝?”
“我的事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季宴俯身,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余青礼,手指紧紧攥住余青礼后脖颈的衣服,愤怒的样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随时准备咬开猎物的喉咙一般。
余青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被季宴把脸扳过去,用嘴唇封住了,血液的腥甜在两人唇齿间爆发,季宴像不知疼痛一般,疯狂地掠夺着。
陈远极有眼力的将隔板升起,车后座的温度一时间因为季宴的疯狂而急剧攀升,余青礼深吸口气,身体内全是被季宴带动起来的燥热……
“季宴……到此为止吧……”余青礼满脸绯红,开口的声音里染上了暗潮涌动的嘶哑,“……我们离婚了。”
季宴没有停,炙热的呼吸打在余青礼耳边,灼烧着他脖颈处脆弱的皮肤,“你也想要了不是吗?余青礼……过去的六年,我们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上都很契合,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余青礼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这些年的委屈就像是在生吞滚水混玻璃渣子,明明肚子里面千疮百孔,表面上却依旧表现平和的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常。
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余青礼看向季宴的目光坚定。
“季宴我不爱你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在生活和身体上这么契合吗?那是因为我在无条件地配合你,而做这一切的动力就是我爱你,而现在我不爱了,我也就不愿意再配合你了,那些你所谓的契合也就没有了,懂了吗?”
季宴不懂,他只听到了重点,余青礼不爱他了。
“为什么不爱了?”
余青礼闭了闭眼睛,心脏的酸涩感仿佛要膨胀出来,“在你陪陆宛去医院放弃我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生日时;在你面对危险毫不犹豫拉开他,让我身心都受到伤害时;在你带他去天蓝岛红酒大床的时候……太多了说不下去了。”
季宴本来抓的很紧的手松了,无力地垂在了身侧,眼眸中是余青礼无法读懂的复杂。
车子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小区门口。
余青礼还没来得及问季宴什么意思,就看到小区里面走出来个熟悉的身影。
姜池!
他怀里还抱着个人,那人余青礼也不陌生,正是姜池的前男友苏北北。
他们两人身后是苏北北的那个经纪人,他看来很谨慎,眼神四处张望着,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紧张地跟在两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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