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看着对面开口说话的男人,潋滟的眸子眯了起来,“他是我重金聘请的副总,你说话注意点。”
那年轻人也不生气,只是目光戏谑地看向余青礼,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重新看向楚霖,“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楚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搞的好像你们有一腿一样。”
楚霖看着他,身子懒懒地往后面的靠背靠了过去,“温祁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我和我请来的贵宾说话的?温郁凉死了你上位了?”
“你……”
温祁脸色瞬间苍白,还是旁边一起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和事佬似的冲楚霖说。
“行了,温祁他是代表温郁凉过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温郁凉的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楚霖轻笑,“所以谁才是那个借势进来的人这不一目了然?”双手摊了摊,楚霖满脸的嫌弃,“拔了鸡毛当令箭,真以为只是野鸡啊!野鸡也得看自己的档次够不够,我现在就是把你丢出去,温郁凉也不会为了你来跟我吵。”
“你……”温祁气的差点吐血,这人说归说,一杀不够二杀,二杀不够还追着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旁边有人疑惑地开口,“温总不是来上海了吗?我昨天晚上还看到他了。”
“你不知道吧,他陪他老婆去外滩看夜景了。”
问话的人顿时不淡定了,放着上亿的合作机会不来,陪老婆去玩?可温郁凉是什么人,那是有钱也得罪不起的人,只能讪讪道:
“温总对他老婆还真宠啊!”
不知道哪来的不和谐的话响起,“有多宠?听说他老婆是被他强娶的,跟他没什么感情。”
众人目瞪口呆,任谁都没办法想象黑白两道通吃的温郁凉居然是倒追,还强制爱……
“哈哈哈……温总什么样的人得不到,这才更加证明了他对他老婆的用情至深啊!”
“温总情深意切,我愿称之为大情圣。”
余青礼冷眼看着,什么用情至深?情圣?温郁凉不过是个病态又偏执的疯子,刚开始嫁给温郁凉的那几年秦川连出门都不被允许。
只要秦川违反了他规定的任何一条,就是锁地下室狠狠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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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秦川的软肋多了起来,病重的父母,坐牢的哥哥,所以他服软了些,两人的关系才稍微缓解,秦川也拥有了小小的自由,还能在温氏公司上个班。
秦川来商海不会是为了他吧?这些年余青礼已经尽量避开和秦川接触了,温郁凉那脑回路总觉得他要带走秦川……
温家的小插曲过了,楚霖带着余青礼一一认识了那些大佬,看在楚霖的面子上,没有人为难余青礼,至于温祁……楚霖直接无视掉。
余青礼本来就不喜欢温家人,也当什么都没看到,敬完酒又坐回了原位。
徒留温祁站在原地脸色灰败。
楚霖本来要跟余青礼坐一块儿,还没坐定就被楚家的一个叔叔拉过去说话了,那叔叔临走时还上下打量了一眼余青礼,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也不知道楚霖和他说了什么,两人朝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余青礼淡然地坐在原地,品着上万块的红酒,听着旁边大佬们讨论最近某某某赚了几千万,某某某又亏了几千万的事。
突然旁边一直睡着的人,掀开身上薄薄的毛毯,缓缓撑起身子。
明灭的灯光下,沙发上补眠的人下巴露了出来,整张脸渐渐清晰起来,俊美不凡的脸上噙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季……季总?”人群发出了惊呼。
季宴浑然不觉,他刚醒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只朦朦胧胧看到余青礼熟悉的身影坐在他身边,习惯性地从后面勾着他的腰身把他带了下去。
余青礼只感觉腰身一紧,身体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手里的红酒也全洒在了对方身上。
熟悉的冷檀香无孔不入,令人窒息,余青礼差点憋死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两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气又急挣扎着就从季宴怀里钻出来。
“乖!别闹了,再睡会儿。”
季宴扣住他劲瘦的腰肢把人重新拖了回去,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下,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旁边众人全部看傻了眼。
余青礼忍无可忍地从季宴怀里抬起头,对着那张脸一拳捶了过去。
季宴被拳头砸懵了,眯着眼睛看了怀里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禁锢住余青礼的腰,倚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单手揉着额头缓神。
摸着身上全是红酒的衣服发了会儿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开口,声音嘶哑。
“对不起,我睡懵了!”
余青礼没说话,旁边的人赶紧打圆场,“季总真是日理万机啊,这睡觉都睡到晚会上来了,不过,这冬天不比寻常季节,衣服湿了最好还是去换一身。”
季宴下意识望向余青礼,余青礼当做没看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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