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鸨桂婆子、死在周家的姨太太、再到赵老头……
赵小蝶最想杀死的还是周少爷。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至此,就连死亡,也只不过是一袭铺盖卷了了事。
茅阳急忙赶回去。
果不其然,赵小蝶的鬼魂现身在周少爷身前,满脸怨毒。
而简初柒挨着桓慕珩,拉着他的手,避免他被赵小蝶阴冷的怨气冲撞。
简初柒只是看着,根本没有管周少爷凄惨的求救声。
“救我,救我啊道长!”
“赵小蝶!”茅阳喊道:“住手,杀了他你鬼气更深,就再也无法投胎转世了!”
可赵小蝶置若罔闻,仍向着周少爷扑去。
茅阳无奈,只得上前阻拦。
一番激斗,他手中的桃木剑再次将赵小蝶拦下。
周少爷大喜过望,连忙道:“道长、道长快杀了她!快把她除掉!”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头发散乱,衣服沾土,浑身狼狈。
赵小蝶倒在地上,容貌凄惨,一双眼睛怨恨地盯着茅阳和周少爷两人。
茅阳并不理会周少爷,他道:“赵小蝶,不要再增添罪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送你去投胎,下一世……”
“下一世还被人轻贱,像牲口一样被人糟蹋吗?”赵小蝶沙哑着声音开口。
她的脖颈被戳个血洞,由侧边贯穿进去,那根簪子几乎整根没入,可见她用了多大力气。
而嗓子自然也受到影响,犹如刀片划在粗糙的铁面上,刺啦刺啦,刺耳又难听,每吐露一个字都仿佛极为艰难一般。
茅阳沉默一瞬,道:“我向你保证,我、我会将周少爷送去警署。”
可这话说着他自己都不信,送警署?拿什么理由来定周少爷的罪名?
他有强抢民女吗?没有吧,虽说有欺骗存在,可赵小蝶穿着嫁衣上了轿子,到时候周少爷尽可能拿这些理由来狡辩。
更何况,即便赵老头卖女不对,可他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警署也懒得管理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周家在平远县的地位……
他虽然才来一两天,却也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那么,就算将周少爷送去了警署,不出三两天,兴许他就能够从里面平平安安的走出来。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赵小蝶冷笑一声,嗓子像是被灌进了风,冷飕飕的:“你拿什么保证?一个无权无势的臭道士,你能让周家从平远县消失吗?”
“他周兴怀就是个畜生,狗改不了吃屎,害了我,他之后还会继续再害其她的女子,她们也会逃不过和我一样的命运。”
“道长,你能保证不会再有女子受到他的迫害吗?你能保证吗?!”
赵小蝶说到最后嘶吼出声,鬼啸厉厉,阴风阵阵,鼓噪人的耳膜,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的周宅其他人几乎被吓得心跳一停,战战栗栗。
茅阳怔怔。
周少爷本来不满茅阳要送他去警署的话,心想一个破道士,请你来捉鬼是看得起你,我给钱,你尽责就是了,搞这些有的没的,难道还以为真能拿他如何吗?
可眼看茅阳好似要动摇的样子,周少爷急了,茅阳要是放过赵小蝶,他该怎么办?他现在能倚靠的只有茅阳。
于是,周少爷忙向茅阳保证道:“道长你救我,我保证以后安安分分,绝对不会再染指无辜的女子!我对天发誓!真的,你相信我!”
简初柒小声和桓慕珩嘀咕:“现在的人可真能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发个誓,反正不觉得会有报应。”
“更何况,茅阳又不在平远县住,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周少爷之后会如何,怎么样,做了什么,他能知晓?”
“真是有一张嘴,黑的白的全都能说,啧啧。”
桓慕珩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声嘀咕”可与当面说话没什么区别。
周少爷神色扭曲,表情狰狞地扭头:“你闭嘴!”
桓慕珩斜睇周少爷一眼。
陈二陈三往前一站,七少爷可不是他能吼的。
简初柒扒拉扒拉眼皮,略了一声:“我就不闭嘴,眉眼看/淫/邪,人中看福寿,你头尖额窄无贵相,眼距短,两眼无神,嘴唇青紫,肾血亏损,一生沉沦/色/欲不可自拔,信你安安分分,倒不如信公猪能上树。”
“你!”周少爷怒不可遏。
但他勉强忍下怒火,不敢过去找简初柒麻烦。
他扭头对茅阳道:“道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受到教训,绝对不会再欺辱其她女子!”
茅阳却是又在疑惑简初柒的本事,他还会看相?
这会儿听周少爷说完,他道:“你可敢发毒誓?”
周少爷举手:“我、我若之后再欺辱其她女子,就让我、让我五雷……”
剩下的字眼他吐的艰难,眼神游移闪烁,明显说出的保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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