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
阮梨清觉得沈灼这话有些好笑,她想了下才反问道,“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说什么?”
他这话说的,好像阮梨清应该管着他似的。
不过阮梨清还是留了下来,因为医生突然过来,看了沈灼的伤口后,叮嘱道,“你腿上的伤已经是二次开裂,这次一定要注意,最好别用力,不然会更容易感染,本来一个月就很好的伤口,都得被你拖到半年。”
说完他又看向阮梨清,“家属也多注意点,别什么都由着病人。”
阮梨清站在沈灼的病床边,手里还提着吃过的饭盒,看起来确实像他的家属。
沈灼凌晨的时候还要吊一瓶水,不过他烧已经退下去了。
护士量完体温后,和阮梨清说道:“要是病人又发烧,立马叫我们。”
阮梨清晚上本来就失眠,所以也没觉得困。
只是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重,让她觉得太阳穴有些发疼而已。
“过来。”沈灼声音沉沉,他和阮梨清一直都安静的各自待着,谁也没主动说话。
几个小时的沉默,让他嗓音听上去有些哑。
他往旁边靠了靠,散漫又淡然的看着阮梨清:“累了就过来。”
阮梨清看着他让出来的一小半床位,言语里都是嫌弃,“你身上全是药味。”
沈灼下颌线一僵,继而声音冰冷:“随便你。”
大晚上的,纵使没什么睡意,阮梨清也不想和沈灼周旋。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赶紧过了今晚,明天直接把章雪换过来。
沈灼拉她一下,她照顾他一晚上,也就扯平了。
谁也不欠谁,挺好。
然而她忘记了,一晚上过的很慢。
尤其是在需要解决某些问题的时候。
护士刚来拔了针,沈灼就黑着脸下了床,只是他大概还记得医生的叮嘱,所以左腿没敢用力,以至于显得有些一瘸一拐的,看着就费劲。
阮梨清垂眸思索了片刻,还是起身扶住他,“去哪?”
沈灼语气平静,“不关你的事。”
阮梨清都要被他气笑了,“不关我的事,那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干什么?”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沈灼的脸色却比刚刚更难看,他唇角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阮梨清瞧着他的脸色,然后想了下,猜测性的反应过来。
她面色淡淡,看着沈灼眉梢动了下,“要去厕所?”
沈灼眼里划过一丝恼意,阮梨清就知道自己想对了。
沈灼这人最爱面子,平日里就端着的跟个什么似的。
哪怕现在情况特殊,也不舍得放下自己的姿态。
阮梨清就又坐了回去,很是平静地问沈灼,“需要护工吗?”
沈灼抬腿就出了病房,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阮梨清看了会他的背影,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公立医院,条件一般,阮梨清出了住院楼,在门口喘了口气。
医院里沉闷的消毒水味,压的她有些想吐。
凌晨一点,医院门口还人来人往,阮梨清在边上一个卖馄饨的小摊坐下,要了份小馄饨。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妻,送馄饨过来的时候,还送了她一个煎蛋。
阮梨清皱眉:“我只要了一份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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