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歪了歪脑袋,“您说。”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沈灼。”沈明安毫不在意地说完,然后停了片刻,又沉声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会那么反对沈灼和白玉在一起,甚至不惜让你去拆散他们?”
这些久远的事情突然被提及,阮梨清眼皮掀了掀,眸光微闪。
她确实一直好奇这事,当年沈明安和她签订合约的时候,主要的条件就是让她把沈灼和白玉给拆开。
说起来其实有些怪异,爷爷找了别的女人去拆散自己孙子的感情,怎么听都觉得可笑。
但阮梨清那个时候答应的毫不迟疑。
除开那个时候她需要钱以外,大概确实还是有些自私的小心思在。
毕竟,少女怀春,无知无畏。
“沈灼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和白玉父母脱不了干系,只是那对夫妻自己大概也没想到,竟然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沈明安的声音把阮梨清的思绪拉了回来:“白家和沈家牵扯的东西很多,所以我还不能动他们,只是沈灼肯定不能和白玉在一起!”
沈明安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阮梨清心里消化完这事以后,虽然有些意外,原来白玉和沈灼之间还有这种恩怨,但她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问沈明安:“那您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沈家少夫人的位置还是你的。”
阮梨清垂眸思索了一会,才出声问,“您又想让我帮您做什么事?”
“不用说的这么利益化,我说过,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自然更相信你。”
阮梨清眼眸转了下,恍然大悟。
她说:“姜家人那边不太好控制吗?”
果然,一说到姜家,沈明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姜家是城北的大家族,姜甜作为姜家这一代出类拔萃的小辈,自然不可能好拿捏。
沈明安原本也并不是多看得上阮梨清,只不过是沈灼提醒了他,还有这么一个称手的棋子可以用。
沈明安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阮梨清不过思考片刻,就轻描淡写地开了口:“抱歉董事长,您这个要求太难了,我做不到。”
沈明安顿了下,眼眸微沉,“你也可以向我提条件。”
:谁才是你最大的靠山
“任何条件都可以。”他补充道。
阮梨清眼里划过丝讽刺,她勾了勾唇问,“沈灼知道,您又拿他当招标的砝码了吗?”
倒也不是同情沈灼,就是觉得有点可笑。
沈灼那么高高在上,却一直被沈明安当成做交换的条件。
阮梨清并不怀疑,就算不是她,哪怕是随便任何人,只要沈明安用得上,哪怕对方让他把沈灼打包送过去,他估计也不会迟疑多久。
沈明安的手在书桌上敲了敲,苍老的声音像是浸满了恶毒。
他提醒阮梨清:“阮境白的证据还在我手上,你知道的,我要是诚心想去做,沈灼根本拦不住我。”
阮梨清慢慢眯起眼。
沈明安又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谁才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这就是连伪装都懒得了,沈明安直接撕下了那副装出来的伪善面目。
阮梨清顿了顿:“您这次要对付沈灼?”
“我只是想守住沈家的基业。”沈明安说的一派冠冕堂皇的样子。
然而阮梨清却不太想答应,她掩盖住眼里的疲惫,淡声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从书房出来之后,莫兰和阮境白已经回来了。
看见她和沈明安一起从书房出来,阮境白脸上满是警惕地走过去,低声问道:“他又找你说什么了?”
阮梨清垂眸,“一会跟你说。”
早早也跟着莫兰过来了,现在被她安排在桌上吃早餐。
赵爷爷年纪大了,身上落下的病根又不少,这次是内脏的问题,被邻居们给送到医院去了。
早早乖乖地坐在餐桌上,拿着勺子喝粥。
阮梨清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厨房热了瓶牛奶出来给早早:“粥冷了,喝牛奶吧。”
早早怯生生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阮梨清纠正她,“你应该叫我阿姨。”
早早指着阮境白说,“白哥哥叫你姐姐。”
她话刚说完,眼睛就看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沈灼。
顿时不再纠结应该称呼阮梨清什么,而是举起小手和沈灼打招呼:“叔叔!”
沈灼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移到了阮梨清的身上。
阮梨清想起刚刚沈明安说的关于沈家和白家的那些纠纷,有点拿不准沈明安把这些告诉她的用意是什么。
她垂下眼睑,避开了沈灼的目光,然后出了家门。
阮境白跟着她一起出去,他跟在阮梨清的身后,有些迟疑地出声,“他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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