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两人看着,自己泰然自若的翻动杂志。
罗文好几次欲言又止,但看到阮梨清平静地脸色后,又憋了回去。
一上午的工作堆积着,等到阮梨清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
沈灼还在看书,阮梨清看了下,已经是另外一本。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开口:“怎么不提醒我?”
“提醒了有用吗?”沈灼说完,将杂志放回去,然后起身:“走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花胶鸡店,沈灼把车停下,进去打包了一份出来。
阮梨清看着他,知道这是给她打包的,她嘴唇抿了下,和沈灼说道:“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真的没什么事。”
“嗯。”沈灼应了声,继而踩下油门,俨然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沈灼,我——”
阮梨清欲言又止。
沈灼却从善如流的接道,“都受伤了,还不能乖一点吗,阮梨清?”
:这么迫不及待?
“可以不逞强吗?”沈灼声音很轻,且他一直目视着前方,像是只在和阮梨清闲聊一样。
阮梨清的手指无意识的翘动了下,她偏过头,嗓音淡淡:“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是,阮总杀伐果断,指点江山。”难得的,沈灼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丁点嘲讽。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车窗按下,像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似的:“别再让我提心吊胆了,算我求你。”
阮梨清心里一颤,随即侧目看向他。
她恰好能看到沈灼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还有紧绷着的嘴唇,以及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
她突然想起来。
沈灼昨晚一晚上没睡觉。
到家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阮梨清条件反射的看了下周围的车辆。
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
沈灼在他身旁,接过了她手里打包的外卖盒子。
因为阮梨清的作证,以及停车场的监控,再加上沈静恒自己的招供,所以案子很快就定下来。
算上沈静恒之前的那些罪证,整个案件判处下来,十五年起步。
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阮梨清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疤,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沈灼研究新买回来的洗碗机。
沈灼怪癖多。
不喜欢旁人进他家,哪怕是家政来的次数过多也不行。
但偏偏阮梨清现在受伤,他也不让她去外面吃,所以见天的在家里自己做饭。
沈灼厨艺不错,但是极其不愿洗碗。
强忍了几天后,他果断买了洗碗机回来。
阮梨清就靠在门边,看他研究机器,她刚接了电话过来,“警局那边的判决下来了,沈静恒过段时间被押送走,在此之前有一次探视机会,你要去看他吗?”
沈灼身材修长,站在厨房里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回头看向阮梨清,没接她的话,而是说道:“冰箱里没水果,想吃的话今天晚上去买点。”
阮梨清啧了声,小声嘀咕了句:“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跟老夫老妻似的。
她扭头离开了厨房,回到自己房间。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沈灼这边,每天他接送上下班。
起初暖阳的人,都不太习惯。
直到沈静恒的判决出来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阮梨清前段时间遇到了绑架。
阮境白第一个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阮梨清语气淡然,将他的问题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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