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有些人别看平时人模狗样的,但实在不是个善良的人,就见夏卿欢眯缝起眼睛来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反正不是你,你就别管了。”
“我知道不是我,”对此江颂倒是表现得无所谓,夏卿欢爱陪谁陪谁,只要能归队那就是血赚不亏的买卖,“反正你就是要回sag,你其实都已经想好了对不对!”
夏卿欢侧眼看着乐成这样的江颂,卑鄙的恶趣味再次从心中生根发芽狂野生长:“原本是想好了。”
“原本?”
“但你刚才那一出又让我觉得……我真要是回去了岂不是白挨你一顿骂,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
“所以我决定不回去了。”
“???”
“记得帮我跟队里人带个好。”
“……”
人活一辈子,总要去经历许许多多的试炼和磨难,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时至今日,就在此时此刻,江颂忽然觉得自己大抵是在经历着近十九年以来所最最难度过的一次磨难吧。
他看着平铺在床上的那件洛丽塔风格的黑色蛋糕裙,低头陷入了一阵短暂却无比深入的沉思。深到差点连cpu都干烧了。
沉思内容大致有四: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图什么,瘟的什么灾,造的什么孽。
耳边,夏卿欢的话语还依旧清晰可闻,梦魇一样的让江颂无法从中抽离,每隔几秒钟就要猛然间想起来一下。
【那我不管,谁让你骂我。】
当时的夏卿欢手肘撑在电竞椅的扶手上,慵懒地用拳头托着脸歪着头,极具玩味地看着面前的江颂,嘴上说着十分在意江颂刚才对自己那般冒犯的话语,脸上浮现出的却活脱脱是故意为难你拿你寻开心的表情。
“我当时是着急……况且我也没有骂你,我哪敢骂你。”江颂又腆着脸凑到夏卿欢的跟前,“我是真以为你答应了乔湛铭,我也是真急。”
“那我不管。”夏卿欢别过头去,表面上看是不想瞅江颂,其实真正原因是因为再多看江颂一眼自己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你别不管啊。”
江颂听到这话连想哭的心都有,心说这夏卿欢要是不当人,真就因为这件事跟自己杠上了死活不肯再归队,那要是传到沈灼或者任禹的耳朵里……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哥……”江颂轻轻拽了一下夏卿欢的袖子,“你别这样的,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夏卿欢轻轻摇头,从江颂手里抽出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地推了下眼镜。
“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江颂蹲下身去,以一种矮了夏卿欢半身有余的违背姿态望着夏卿欢,“我都特地为了你从日本赶回来……连奖杯都没捧够呢。”
“哦是么。”
这话倒是真的。
江颂人生中的第一次冠军,对于他来说一定是意义非凡且终身难忘的一件事,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他能够为了下赛季的成绩而直接放弃了庆功宴,急匆匆地只身一人回国就为能第一时间来见夏卿欢一眼。
就这一点,夏卿欢觉得全联盟上下能做到的再找不出第二个。
恻隐之心一旦流露便会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在面对江颂的时候尤为如此。
“你要是真想让我回去也可以。”
夏卿欢的松口对于江颂来说简直具有划时代里程碑式的意义,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江颂眼中的光同时亮了起来。
夏卿欢觉得这江颂如果是只小狗,那这会儿尾巴一定能摇得像是一个螺旋桨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当时正在兴头上的江颂昂首挺胸,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跟夏卿欢打包票,只要夏卿欢提要求,不论是什么他都一定照办。
单纯善良的江颂本以为夏卿欢会提出的要求无非就是让自己去其他位置,把刺客位让给他,或者说把队长的位置让给他之类需要江颂做出一些牺牲的事情。
而恰巧在江颂来找夏卿欢之前,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都想过了,江颂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甚至说以这种要求作为夏卿欢归队的条件,于江颂而言根本都算不得什么牺牲。
殊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对于夏卿欢这种典型的斯文败类良心喂狗,狗吃干抹净还把盘子给刷了的人,善良二字实在是太难了。
什么换位置,什么当队长……这对于夏卿欢来说还叫事?笑死,根本不叫。
那究竟什么叫事呢?
开头提到的那条平铺在江颂床上的洛丽塔蛋糕裙才叫事。
说真的,江颂是真的不知道夏卿欢这个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之下跟自己提出这种要求的,但他敢打包票,如果在那个时候带夏卿欢去做一个精神鉴定的话,他少说要被抓进精神病院关三年。
江颂没有再多嘴询问裙子的来路,毕竟人生苦短,没必要在这种没必要的时候给自己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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