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门了, 出去一趟胆子大这么多。
“到底怎么了啊!”比猫还重的好奇心催得江颂心焦,心脏像是在被一百根绒毛草附在上面疯狂挠痒痒, 痒得他浑身躁得慌,“谈恋爱了你, 笑得这么骚!”
“没有,”夏卿欢摇摇头,抬眼,“我谈没谈恋爱这种事,对你来说还真的用得着问我么?”
……
“那应该问谁。”
“问你自己啊小江,”夏卿欢轻笑,语气慵懒而缠绵,“问你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夏清欢的目光里像是掺了什么蛊人的媚药,在江颂的身上风情万种百般谄媚地勾了一下,暗示意味极其明显。
甚至是明示。
示得江颂汗毛都立起来了,心跳顿时加快了不止一拍。
江颂也不知道曾经和夏卿欢的那一个【不许再对我说那些奇奇怪怪惹人误会的话】的这一个不成文的约定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强行作废的。
反正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确实应该是作废了。
值得庆幸的是夏卿欢后面也没有再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毕竟小心谨慎见好就收的良好品德算是夏卿欢身上诸多数也数不清的闪光点中最基本的一个。
所以一般在说完那些骚话之后,夏卿欢接下来会老老实实乖巧上一阵子不惹江颂厌烦。
于是江颂决定这次放他一马,不打算再另立新规了。
“小江。”
“嗯?”
“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海边逛逛吧。”
“这么大冷天的去海边,”江颂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震惊到了,扭头对着黑漆漆的窗外看了两眼,总觉得这种神经兮兮的奇怪提议不应该出自夏卿欢这么一个又宅又闷懒猫一样的人之口,“你过的什么瘾呢。”
“我可以把车停在一个能看见海的位置,我们不下车,不会冷的。”
江颂意识到夏卿欢没有在开玩笑,他几乎是把迫切二字写在了眼睛里,配合上那极尽诚恳的语气,一时间竟让江颂根本无法把拒绝的话语说出口。
“你……为什么这么突然啊。”
江颂忍不住挑眉,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对着夏卿欢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试图要从夏卿欢这满面春风的笑容里找出什么他要设法坑害自己的证据出来。
结果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可不行,江颂选择直白发问:“你别是在海边准备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出来准备伺机对付我呢吧。”
“我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啊,”夏卿欢都听乐了:“你也把我想得太坏了小江。”
“真没有?”
“真的。”夏卿欢语气诚恳而温柔,“就是忽然心情好想开车出去转转,你就当陪陪我。”
“从这开到海边得横跨一个区吧。”
“又不用你开。”夏卿欢一挑眉,“走吧,我最喜欢开夜车了。”
……
-
自从去年加入sag开始打职业联赛之后,江颂感觉自己绝大部分的夜晚好像都交给了基地的训练室和市中心的比赛场。甚至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不曾细细品味过长嘉这座国际化大都市如此这般绚烂华丽的夜景了。
江颂的家乡在致宁,一个小小的三线旅游城市,除了七八月旅游旺季之外,平常时候到了晚上的九十点钟左右,大街小巷上的行人车辆就已经十分稀少了。
而像凌晨十二点市中心地段还在车水马龙四处堵车的壮观画面,在没来到长嘉之前,那是江颂连想都不敢想的。
十分清楚地记得从sag试训通过的那一天,江颂出了基地大门后转头就去了相隔几条街的电子城买了一台相机,准备等到正式来这边训练的时候,抽出一些空闲时间去市中心商业区记录一下大城市的繁华喧嚣灯火阑珊。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江颂为数不多的几次文艺气息泛滥的时候了,他甚至还在网上认真学习了摄影时需要注意的色彩,光影,构图诸如此类偏专业性的内容,只不过学了个一六八开后,他究竟有没有真正掌握……这一直都是个迷。
因为从他正式来到sag做队员的那天起,江颂就一直处于一种连轴转的状态,除了训练就是比赛,偶尔有几次提早结束的时候江颂也是精疲力竭,别说出门了,仰在床上饭都不想吃。
就这样忙忙碌碌了一整年,而那台价值五千元的相机也一直是以一种十成新的状态被默默无声地收纳在了江颂寝室那一个不见天日的立柜里。
而今晚,大概是近半年多时间以来江颂又一次从尘封已久的记忆当中想起那台相机,只可惜海边的方向与基地近乎是背道而驰,所以江颂并没有打算回去把它取出来带着,也不打算跟夏卿欢提及这件事。
只是默默打开手机的照相机来,偶尔对着路过的街景拍上两张,也算是浅浅地弥补了一些自己的小遗憾。
“在拍什么?”见江颂一直在举着手机对着车窗外摁快门,夏卿欢便十分贴心地逐渐放缓了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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