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夏卿欢刚才参加青训那会儿,街边那些开着豪车混社会的富家公子哥儿,有几个比夏卿欢年龄大的都还得跟夏卿欢点头哈腰地叫两声哥。你和夏卿欢走这么近,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么?”
江颂僵硬地摇了两下头表示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一瞬间,他甚至连目光都呆滞了。整个人的震惊程度,甚至不亚于听说村口任大爷捡的太岁肉灵芝其实是个废旧飞ji杯。
田钟泽笑了一声,没再急着说话,给江颂一点时间让他稍稍反应一会儿。
“不是,”十几秒的沉默后,江颂终于稍稍回神了,就见他猛地靠近田钟泽,声音放低眉头皱得死死的,“你说的这真是夏卿欢……不是你编来骗我的吧?”
“骗你这干什么,那你也把我想得太无聊了,”田钟泽一咂嘴,“不过后来青训结束正式入队去了hsg之后,夏卿欢和那些人就彻底断了,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再联系过。
“他不和你说这些,应该也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回忆那些黑历史,人嘛……总得有点过去。”
近乎丧失了言语功能的江颂,此时此刻的脑海中,尽都是十多岁时候的夏卿欢在外面跟小混混打架斗殴寻欢作乐的诡异画面。
那得是什么样一个违和又惊悚的场景……
而且江颂敢肯定,当初的夏卿欢玩的东西,和江颂上学时他们学校的那些小地痞子们玩得肯定不能是一个档次的玩意。
夏卿欢家那么有钱,他身边的人也都那么有钱,我靠,他当初得玩得多野啊!
“那他后来是怎么变得现在这么……”
一时间,江颂大脑当场宕机,他好像词穷到有点不知道该要如何去形容现在的夏卿欢了。
没错,就是那个温文尔雅恨不得连脏字都不会说一个,仿佛永远那么清隽永远仙气飘飘的夏卿欢,江颂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太认识他了。
……
“后来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好也在hsg做实习教练,就像我刚才和你说的一样,我对夏卿欢说如果真想取得好成绩,当务之急是把浮躁莽撞的毛病改掉,得试着让自己沉淀下来。”
“学不会就先装,装沉稳,装成熟,装细致,装冷静。”
“而且不得不说夏卿欢很聪明,他也比任何人都学得快学得像。你瞧现在,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装出来的痕迹,对吧。”
江颂没有去回答田钟泽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心情回答。
田钟泽脸上浮现出来那一本满足的笑容不像是演的,这让江颂觉得很不舒服。
“江颂你得知道,面具戴久了总有一天会长在脸上,这对于现在的你们而言未尝不是一句好话。”
江颂闻声抬眼。
在他看向田钟泽的时候,目光里早已经褪去了刚才那种因着比赛失利而陷入的畏惧与窘迫,因为他忽然想极为严肃地向田钟泽征询一个答案。
纵使曾经的夏卿欢有千百种不好,但在江颂看来,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试图去改变一个人性格,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可你觉得这样就是对的么?”江颂开口了。
“有时候对与错本就没有那么泾渭分明,只在乎人用什么眼光去看待它。”
田钟泽语气淡然,把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杯捧在手里,平静到像是早就猜到江颂会这样问自己。
“至少现在来看,以夏卿欢目前所做出的成绩来讲,我当然是对的。”
“如果直到今天夏卿欢还是同之前一样的脾气秉性,那他或许早已经离开联赛销声匿迹多年,就更不会有你们现在看到的在赛场上万众瞩目的夏老板了。”
“可如果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江颂低下头去,望着自己搭在腿上的交叠的指尖,“或许您是对的吧,也或许夏卿欢赞同您,可惜的是我不是夏卿欢。”
“我不聪明,装不了他那么像,我也不想装。”
“嗯,你说这话,我不意外。”田钟泽目光挪向别处。
“您不意外就好,”江颂吸了吸鼻子,“所以千万别期待我能成为第二个夏卿欢。”
掷地有声。江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偷来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说话。
“我的问题我会改,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都想变得优秀。”
“但前提,我首先得是我自己。”
与田钟泽的这番对话, 江颂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用愉快或不愉快这样浅薄的字眼来形容,毕竟有些话说出来之后给人感觉还是蛮有深度,蛮直击灵魂的。
击得江颂聊完之后再冷静下来回头想想的时候, 都莫名觉得自己可真是神勇无比。
活够了敢和总教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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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的训练赛,sag不出意外的以大比分劣势再度输给了hsg。
赛后的训练室死气沉沉, 几个人在训练室里围坐成一圈, 一个个严肃得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生死攸关的末日审判,脸色简直比霜打的茄子都还铁青。
然而在如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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