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什么不对,含颗蜜饯在口中不免想到昨夜的场景,所以,陆砚瑾喝的,究竟是什么。
那颗甜腻的蜜饯在唇中化开,赶走带来?的药味,唯余甜味。
桌案前已经没有?陆砚瑾的身影,上头的卷宗也都收拾的七七八八,苏妧面?无?表情的看一会儿,而后直接漱口睡在床榻之上,任由婢女帮她擦拭膏药。
一夜好眠,苏妧就又恢复了与平日一样的日子。
只?是再度见到崔郢阆,苏妧本是会觉得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但?看见崔郢阆也没甚的反应,终究还是敛了心思?,不再去想。
他不愿意提,那就不说就是。
铺子开张的日子到得很快,苏妧这段日子与崔郢阆甚是忙碌,不过这样,也驱散开两人之间?的一丝尴尬的气氛。
崔郢阆将手中的单子交给苏妧,“今夜可得好生休息,莫要太?过于累着,明日可是有?得你忙。”
苏妧抿唇淡笑,“就是哥哥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毕竟我何曾委屈过我自个。”
她性子活泼很多,也让崔郢阆更为?更为?开怀。
只?是看着苏妧的发髻,提上一嘴问她,“怎得不见你戴那支步摇了?可是觉着不好看?”
苏妧下?意识摸上发髻,“自然不是。”
步摇很是好看,就算是多年前的样式如今也依旧是拿得出手的,上头的绿松石是极为?好看的,便是现在也难寻到如此?好的。
苏妧抿唇淡笑,“就是因为?太?过于喜爱才不舍得戴,不想它有?什么损坏。”
这话是真的,或许对苏妧而言,收到的头一件东西总是有?些不大一样的感觉。
这话倒是取悦崔郢阆,“便是戴出来?坏了又如何,哥哥又不是没钱给你买新得。”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苏妧就忍不住的嗔怪他,“哥哥倒是还说,近来?装修铺子,分明可以省下?好大一笔,哥哥偏生要选最贵的。”
在苏妧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崔郢阆将铺子装的那叫一个富丽堂皇,直看的苏妧觉得晃眼。
就算是如此?,崔郢阆也觉得无?妨,“这有?什么的,人只?要高兴就好。”
如同现在,时?常能?看到苏妧笑了,就证明这银两,花的十分值得。
苏妧不说话,嗔怪地看着崔郢阆,最终也只?能?无?奈摇头,检查着铺子中的衣衫。
陆砚瑾站在铺子外,将方才崔郢阆与苏妧之间?的动作全都收进眼中。
从安一直陪着自家王爷,不免也全部都看见,时?不时?看眼王爷,只?能?看见王爷愈发阴沉的脸色,还有?他凌厉的下?颌。
两人都朝铺子中走去,说说笑笑的很是惬意,陆砚瑾突然想到,他从未见到过苏妧这样的神情,更是从未见到过苏妧对他如此?笑过。
从前在王府,她总是个十分拘谨的性子,哪怕是笑,都不敢太?过于张扬;后来?他寻到苏妧后,就再也未曾见苏妧如此?笑过。
就连岁岁出生,她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抱着岁岁,都没有?这样过。
陆砚瑾倏然出声,“她是不是,从未在乎过本王。”
不然,怎会连一个笑意都会如此?的吝啬,都不愿留下?。
从安自然不敢接话,只?能?顺着王爷的话继续说下?去,“王爷说笑了,苏姑娘怎会是这般的。”
硬着头说出的话,让从安都感觉身前人的目光十分冷冽,他只?能?继续道:“苏姑娘还给您绣了荷包,又怎会如此?。”
陆砚瑾的脸瞬间?黑了,“荷包,她给江珣析和崔郢阆绣了几个,又给本王绣了几个?”
况且这个荷包,还是祖母开口,她还绣的。
“她口口声声说在乎本王,到头来?,本王却都没有?瞧见。”
从安赶忙“哎呦”一声,“苏姑娘原先?在王府,那可是将全身心都放在王爷您的身上了。”
陆砚瑾黑眸一沉,“你这话的意思?,便是她如今不是了?”
从安将头低的很低,再也不敢说话,自然也不敢接话,只?希望王爷莫要再问下?去。
陆砚瑾扣紧手中的玉扳指,死死看着铺子的方向。
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苏妧对他,从来?都是疏远的。
那些从前的日子,就算是她仍旧欢喜着他,却也并未如同现在这般放松,难道,她当真已经爱上崔郢阆不成?
陆砚瑾的手骤然收紧,黑眸轻轻阖上,轻呵一声,想从他的身边离开,想喜欢上旁人,不若做梦的好。
苏妧并不知这些事情,如同往常一日回到府中。
只?是还没进门,就看见陆砚瑾从马车之上下?来?,她顿住脚步,看着身着披风的陆砚瑾缓步走近,苏妧照着往常的样子与他福身,“王爷安好。”
陆砚瑾站定在苏妧的跟前,轻轻“嗯”一声,“起来?罢。”
这话听的苏妧觉得十分别扭,狐疑的多看陆砚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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