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钻戒,我托人从港城地拍卖会上拍来的,喜欢吗?”
郁清转手给他推了一个脑科医生的名片。
然后把这人朋友圈的照片转给了陈彦,发了条语音,“陈哥,记不记得这是哪个合作商?”
陈彦那边很快给了她回复,“这人我有点印象,三年前来咱们公司,第一个月就因为骚扰职员被你开除了。”
郁清有些惊讶,“你记性这么好?”
陈彦:“因为他骚扰的是我。”
郁清:……
看得出来陈彦的怨念很深,噼里啪啦又发来一堆消息,“当时还是我招进来的!招聘的时候对女生也很绅士,万万没想到是个母零,他怎么找上你了?”
郁清把聊天记录截图给他,“喏,这三年大概是去石油场工作了。”
隔了一会儿,陈彦问道:“还有人跟你这么说吗?”
“嗯?”郁清意识到他说的是‘因为上位失败而离职’的事情:“这是唯一一个,怎么了?”
“您现在应该不在苏市吧,公司内部的有点乱,”陈彦思考了一会,“你离职以后,陆总风评也出现了一些变化。”
郁清刚刚看完,他就撤回了这条消息。
为了拯救陆颂乔的风评,只能把脏水泼给自己了。
郁清想都不用想,这十有八九是陆平的做法。
体面的离职果然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一改之前的态度,拍了一张柏林镇的风景发到朋友圈,写道:休假好像有点耽误回苏市找工作。
下一秒,这两天被她以休假而打发走的人纷纷发来了消息。
“什么工作还需要郁小姐您亲自去面试啊,咱们这关系你不优先考虑我司吗?”
“不是说休假不提工作吗?您这是事业心太重闲不住了吧?”
“我老板前天还在念叨你,说给你留着职位呢,这不是巧了嘛?”
……
这群人不上班吗?手机叮铃叮铃响个不停,好半天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郁清看着自己这伤残的手和龟速地打字效率,深觉自己冲动了。
好在工具人就在不远处。
她扬声问道:“姜助理兼职打字工吗?”
姜行之停下了切菜的手,“却之不恭。”
他坐在郁清身旁,身上还有洗洁精的味道。
郁清不自觉地嗅了嗅,还挺好闻,她清了清嗓子,“先回这个粉色头像的。”
“说:肯定不会当秘书,怕知道的太多,会被暗杀。”
……
她一连串回了几个传媒相关的企业,都很有指向性。
显然比起事后澄清,先发制人才是上上策。
姜行之敛下眸子,心道他从中截断流言的扩散范围,郁清从头逆转流言。
他俩这也算是配合默契吧。
什么时候能用到夫妻齐心这个词呢?
郁清看姜行之一本正经地回消息,压根想不到他在琢磨些什么八字没一撇的东西。
过了晚饭时间,陆颂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来。
他伸手摸索着找床头的水杯,却突然感受到手指上柔软的触觉。
身边的女人发出一声轻哼,让陆颂乔恢复了神智,他皱眉唤醒了女人,“童素素?你怎么会在这?”
童素素从被窝中露出的肌肤裸露着,不难猜到里面会是什么情景,她迷朦地睁开双眼,弱弱地说了一声,“学长,你醒了?我……我只是送你上来休息。”
陆颂乔咬紧牙关,从齿间溢出一声讥笑,“我玩过的女人比你钓过的男人多得多,你不会以为这种把戏能瞒过我吧?”
“还是你觉得,我喝得烂醉能发生什么?”
被这样毫不留情面的羞辱,童素素脸上滚落着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她掀开被子,身上还有残留的痕迹,“学长,如果是郁清,你还会这么说吗?”
陆颂乔脸色大变,眼神阴冷,他伸手扣住童素素的脖颈,稍稍用力就留下了红色的印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叫了她二十三声,”童素素感受到他手上的力气,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她挣扎着摸向他的脸,“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也是女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对你只有不耐烦。”
“她知道吗?知道你龌龊的心思吗?”
陆颂乔的手上突然使不上劲儿,他松开童素素的脖子,改为捏住她的腮帮,威胁道:“这疯言疯语我如果在外面听到半句,小心你的儿子。”
“那也是你的儿子!”
对她略带惊恐的眼神,陆颂乔十分满意,“他也可以不是。”
童素素被吓得噤声,她万万想不到陆颂乔会是这个反应。
腮帮子被捏得生疼,她软下态度,恳求道:“我们三个生活在一起不好吗?宁宁那么聪明,我也不去计较你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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