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姜行之的婚礼现场。
反观张家夫妇二人,兴致都不是太高,勉强说完贺词后,连笑容都不见了。
“还挺新奇,”郁清在底下和姜行之咬耳朵,“和我以往见的父母双方是反过来的。”
“不奇怪,今天的新郎官本来应该是张鹭。”
郁清克制着没往张鹭那瞅,用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盯着姜行之。
“我今天大概要答很多疑,”明知道身边不少目光都在他这边绕,姜行之的动作却毫不收敛,他搂住郁清的腰,开始给自己谋福利,小声道:“一个解疑一次,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虽然才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但郁清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本质,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答疑也不见你收敛。”
“而且我这人最不好奇了,不讲算了。”
她分明很想知道,但是就是不给姜行之这个便宜占。
姜行之低低笑了一声,不再惹她,毕竟最后把人惹毛了,吃苦的还是自己,“张鹭的前未婚妻,被他弟挖的墙角。”
郁清快速地瞄了一眼张鹭,他却像个旁观者毫无怒意,看台上的两人表演像是在看猴戏。
“不会又是长辈订的那种吧?”
姜行之颔首,“这边的圈子多的是那种隔代订亲。”
“不过我没有,我家里不兴这个,父母也是十分开明,很好相处。”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拐到了自家。
同居的这几天,郁清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他说话声音又没有特别刻意的压低,临近的严颜和彭暨眼观鼻鼻观心,强忍着不去旁听八卦,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稍稍倾了一些。
郁清忍无可忍挠了挠他手心制止了接下来的话,“新人要来敬酒了。”
只是新人来了以后,这一桌的人都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姜二哥,我敬你,”张砚似乎在主桌被新娘家的亲戚灌了不少酒,脸上一片绯红。他笑得意味深长,“可惜,姜大哥不在,不能让他见证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了。”
张鹭脸色骤变,手中的香槟一把扬了出去,泼洒在张砚纯白色的西装上,就连新娘的婚纱也没能幸免。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场上一片寂静。
作者有话说:
彭暨阴阳怪气道:“呦,你这么舍不得他,怎么不去陪他?实在不行爷给你烧个纸人,你下去当着他的面再办一场就是了。”
张砚神智不清,但是冯笙莲却是清醒的。
姜行之她不敢去搭话,只好寄希望于张鹭,她哀求似的看着张鹭,“哥,阿砚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会儿脑子犯浑……”
张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慢悠悠地给自己重满了一杯酒,吊儿郎当的神情好似刚才发火的不是他。
冯笙莲又是害怕又是尴尬,他们家今儿来的最大的就是冯耀,冯耀没动弹,娘家人就更没有人来帮忙。
她迫不得已把目光落在张家父母身上,即便是再不喜欢自己,到底是婚宴,张家也不想闹得这么难堪吧?
不成想张家父母也只是翕动着唇根本不敢讲情。
“你呢?怎么说庡??”瞧着张砚像是酒劲下去了,张鹭翘着二郎腿,丝毫不给他装傻的机会。
张砚脸颊抽动,英俊的面庞此时显得格外狰狞,全场宾客都在等着他的回应,那些视线扫在他身上,像是缠茧一般将他整个人勒紧,让他难以呼吸。
而另一个当事人姜行之,此时正噙着笑意给身侧的女朋友叨菜,周围的一切狼狈都干扰不了他的心情,当然也没有人这个时候敢上去触霉头。
张砚心中心中那股嫉恨的火焰又腾的一下燃了起来,甚至盖过了他的恐惧。
就是这群人,他们手握着最好的资源,却仍不满足,对深处绝望中的同宗兄弟袖手旁观甚至是打压。
“我只是惋惜而已,你们在怕什么?”张砚握紧了拳头,像是个铲除世间一切不公的正义使者。
冯笙莲懵了,她在这里求爷爷告奶奶,哪知道张砚像换了个人一样疯魔,“阿砚你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婚礼啊?”
“吃不下了,”郁清吃瓜吃得兴起,只知道机械性的咽嘴边的食物,这会儿肚子发胀了,才回过神,拒绝了某人的投喂。
姜行之用手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手指上蹭到的菜渍,终于腾出空来给了张砚一个目光,笑言,“惋惜当初没能和大哥坦白你的性取向吗?那是有些遗憾。”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冯笙莲手里的杯子都有些拿不稳,她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意,鼓起勇气问道:“姜总,你在开玩笑吧?”
不止是她,连同桌的张鹭等人都愣住了,只有不知事情全貌的郁清还维持着淡定。
张砚到底还是年轻,呆滞的目光和惨白的面色似乎都在验证着姜行之的话。
“阿砚,你说话啊?”冯笙莲眼泪都已经涌出来了。
在主位上看局势变化的冯耀这下不得不起身了,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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