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的这部分股份,如果真的要卖,她也希望最后是交到了陆颂乔的手上。
就算看在当年她和许婷的友谊上,这是她最后能帮的忙了。
“你答应得倒是爽快。”
人都走净了,陆颂乔才开口训斥她。
或许是刚才冯笙研站在他的这一边和方群英辩论了,所以陆颂乔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冯笙研垂眸,“我伯父有个朋友,那里能借到这笔资金,只是……”
“陆安宁我会送走的,至于我们的孩子也可以提上日程。”
陆颂乔皱眉,自认为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冯笙研顿了顿,“不是,我是说他的朋友那利息不太低。”
到了这个地步,她最后肯定是要和陆颂乔离婚的,陆颂乔这自恋的程度真是让她半分也不想忍。
“知道了,你联系就是了。”
陆颂乔冷下脸,没有等她径直出了门。
“上钩了。”
在他身后,冯笙研慢吞吞的移着步子,面容平静地把这句话发送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我预计是25w结束的,为什么还没完结(口吐白沫)
“郁总,裴总,二位是要进去吗?”
“不了,谢谢。”
休息日的上午,郁清还是抽空陪裴诗鸢来了一趟医院。
谢绝了陆平助理的邀请,郁清就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往里望了一眼。
病房的待遇很好,有两个护工同时看护,每隔一会儿就有不同的护士来查房。
陆平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发鬓整齐,平躺的姿势让他脸上的皱纹看着也浅了不少,营养仪器盖住了面部剩下的位置,看着竟是比出事前更自在些。
“你说是就这样活着好还是直接……”裴诗鸢有些唏嘘,她本人和陆平没什么矛盾,在当陆家准儿媳的那段时间,陆平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所以才会想私下来看一看。
如果是陆平的话,这种最在意声名和尊严的人,当然最怕这样毫无体面地活着。
只是,陆氏需要他活着,或者说,陆颂乔需要他还活着。
裴氏和陆氏的关系现在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所以裴诗鸢也不好多呆。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听说姜总会京市了,你要不要……”裴诗鸢搓搓手,期待溢于言表。
她就差把会所两个字盖在脸上了。
裴诗鸢举起中间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没别的意思。就是最近看上里面一个小帅哥,感觉比我相亲的那几个都帅,去帮我把把关?”
她那敢乱来啊,要是被姜行之知道自己带他未婚妻去会所,不活剥了她的皮?
郁清瞥了她一眼,入赘找牛郎?等不到生死相许那一步,她家里人就该三堂会审了。
“不去了,我等下顺路再去看个人。”
“谁比我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嗯……这几天不看,以后估计都见不到的那种。”
……
闻露的判决还没下来,但是结局怎么样大家都清楚。
两人中间隔着看守所的窗户,闻露还没剪短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搭在单薄的肩上,嘴唇苍白干裂,和躺在病床上的陆平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场景我梦见过好多次,”闻露眼神怔忪,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刚刚结疤,应该是前段时间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被抓的。
“只是可惜,在里面的不是你。”
她抓紧栅栏,瘦骨嶙峋的手如一株枯藤一般缠在铁杆上,恨恨道:“当初就是许婷太过于优柔寡断……”
“我才是她女儿,她管别人做什么?她老是在乎那些虚名和财富!”
郁清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不在乎吗?”
她一直以外所仰仗的不就是陆家的财富吗?
“那是她欠我的!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看起来连许婷也被她迁怒了,闻露絮絮叨叨地发泄着怨气,也不在乎郁清后面有没有回应,“郁清,我真嫉妒你啊,你怎么那么好命呢?”
好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羡慕她的命运,郁清扯了扯唇角,“什么算好命?”
“看吧!就是你这幅明明什么都有了,还在故作无辜的嘴脸,骗了多少人?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
“那我现在知道了。”
“过往不提,现在看我的命确实比你强一些。”郁清也不是来和她辩论的,看见她这落水狗一样的状态,更是失去了兴趣。
郁清眼角眉梢的讥讽格外刺目,闻露的精神状况本就不大稳定,见此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气得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敲窗户。
她丢掉了通话机,所以郁清听不到她后面再说什么了,只能从她张的极大的口型中辨认她的话语。
郁清扬唇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
骂得还不算太难听,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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