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丢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拖?”
“你恐怕不知道我一年要丢多少东西,光手机就有七八个,这种事从生到熟,用不着大惊小怪。”
他脸上的无所谓终于让郑汝水想起了件事,这位是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哪里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里?
郑汝水颇为头疼,在这方面估计问不出什么,原地来回走两步,问:“还记得手机丢前的情况吗?”
“就放在口袋里去外面吃了顿饭,丢了。不用去那饭店查监控,那是个比较注重客人隐私的私房菜,全店没监控。”金嘉韬说。
“你当时尝试找过了?”郑汝水问。
“找过了。”金嘉韬双手朝后放在头顶上,一副懒洋洋的纨绔样,“我甚至怀疑是刘泳帆偷的,那手机对我而言不重要,对他是一笔巨财。”
“看你的样子,不是他拿的。”
“不是,他没那个胆子,不会敢动我的东西。”
这条线索看似有实则又是个无根草,听几句满是炫耀。
郑汝水把东西放回小茹面前,转身看着百无聊赖的金嘉韬:“那你总该知道有谁知道你那个微信的账号密码吧?”
用脚撑着打拍子玩的金嘉韬突地一顿,神色渐渐从无聊转变成了阴狠:“刘泳帆。”
还真有那么个人?
郑汝水看眼玻璃墙,这边周查立即联系人去理工大学把刘泳帆带回来,审讯室内发生了点突发情况。
“你干什么?”郑汝水怒喝道。
正要从审讯椅上站起来的金嘉韬冷冷瞥着他,单手握住拦腰的板子朝上用力一拉,咔嚓,木头分崩离析的声音响彻室内外。
金嘉韬冷笑:“你看我在干什么?”
“坐下,审讯还没结束,你就想走?”郑汝水猜到这小子陡然暴怒要离开是想做什么。
开玩笑,今天真让金嘉韬走了,传出去他们市局成什么了?
郑汝水无论如何也要誓死捍卫市局的尊严,及身为刑警该做的维持秩序。
他先是让小茹打电话,让人守住门口,捂也要把金嘉韬捂在这里。
“金嘉韬,我劝你不要乱来,在法面前,证据大于一切。”
“那是你们身为警察的想法,和我有什么关系?”金嘉韬是真的不管不顾,暴力挣脱的时候刮伤了右手手腕,他不是很在意,又想如法炮制挣开左手。
“你以为你无罪啊?”郑汝水火气上来了,本就是个暴脾气,根本装不了斯文败类,怒道,“三年前十三月酒吧,死者叫陶诗禾,有印象吗?”
再听故人名字,只让金嘉韬动作慢了半拍,继而哂笑道:“谁记得,干什么的?”
再这么下去,这审讯室得被人拆掉了。
卫司融坐不下去,从口袋摸出个口罩拆开戴上往室内走去。
“你别想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拦着我,我现在只想给我的朋友报仇,让开!”直接拆散了个审讯椅的金嘉韬站到了郑汝水面前,微扬下颚,像只浑身沾着血却气势磅礴的孤狼,挡在他前面的郑汝水也不甘示弱,轻轻捏拳,发出好战的声响来。
失控,一触即发。
这时,正对两人的审讯室门被从外打开,露出一张戴口罩的脸来,因为有东西遮挡,来人说话声音透着沉闷,意外的动听。
“冷静,你两一个是想进拘留所待几天,一个想被停职写检讨吗?”
暴怒的郑汝水接到了一盆冷水,刹那清醒过来,冷冷瞥了眼直勾勾看着卫司融的金嘉韬:“看什么?回你该坐的地方坐着去!”
金嘉韬死死盯着卫司融的那双幽深眼眸,熟悉感扑面而来,像陶诗禾又不是,刚见过不久,叫……:“星榆?”
“让你回去坐着还在这攀上亲戚了?”郑汝水知道卫司融贸然过来是为制止事情往更恶劣方向发展去了,本来卫司融不出面,他也不会把金嘉韬怎么样,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没想到卫司融那么心急,那他只能加紧处理,别耽误后面计划,“老实坐好,等会再和你算损害公物的账。”
金嘉韬理都不理他,只盯着卫司融看:“你不是星榆,那你叫什么?”
卫司融坦荡和他对视,轻声问:“你问我名字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确认件事。”金嘉韬说,把卫司融从头看到脚,身高和星榆相仿,这双眼也很像,发型不同,给人感觉的年岁也不同。
或许是认错人了。
但金嘉韬不会说出来,他就是想知道卫司融到底叫什么,又在这里做什么。
卫司融轻笑,眉眼散发着温和气息,显得他是那么的好亲近:“金嘉韬,我不是你的那些玩具,也不是你放任被人弄死的陶诗禾,不管你透过我看见谁,我希望你能配合郑队工作,这是你最后保护你和你家人的机会,想想案件由我们公布,社会舆论会给你的家长带去怎样的伤害,尤其是你舅舅。”
金嘉韬被激得下意识上前要走到他面前,被郑汝水伸胳膊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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