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收了宣帛弈多少钱?”
“别把我们交情说的那么俗气,什么叫收钱啊,我这是为你两的美好生活加油助力,他想带你回家过节,我这边不能拖人后腿啊。”
“我真谢谢您。”卫司融就事论事,“不好意思,最终是在兵荒马乱里过了一个压根没记起是中秋节的夜晚。”
顾予林是个消息灵通的人:“酒吧被带走那女孩啊?你要我查的那几个人和这案子有关系么。”
“有。”卫司融给了他一点参与感,“但不多。”
顾予林:“…………”
“甘琅真那么神秘,连你都没能查到多少。”卫司融捻着薄薄的两页纸,难得对他工作能力产生质疑,“林雎回来了?”
“他在国内所有资料都在这。”顾予林对此也很费解,一个大活人,有用信息怎么能少到这份上,“你们要传唤林雎?”
“是要,他酒吧那套见不得光的销售方式要被罚,另外他店内服务员和经理的真实来历都要重新过问。”
“别说我打击你,就算他回来配合你们调查,也会找个替罪羊。”
卫司融搅着汤匙,清甜的牛奶香味弥漫开来,使得他想到了宣帛弈,脸色柔和下来:“哦。”
顾予林诡异地看着他:“你昨晚睡得挺好?”
卫司融摇头:“最近薛韶玉有动静吗?”
“老样子。”顾予林说,“忙着在公司加班,他像是和你比谁在上班地方住的更久。”
真有这比赛,宣帛弈也能加入,毕竟昨晚没回家的还有某个要他好好想认错的检察官。
“你等我,我接个电话。”卫司融点了点手机。
顾予林给了个你随意的手势,端起杯子抿着咖啡,做个老实本分的哑巴。
电话全程没超过一分钟,卫司融的脸色比霜打的还难看。
顾予林:“怎么了?”
纵然有郑汝水提前打过的预防针,真听见周查转达来的消息,卫司融还是止不住的失望:“杨甜甜案快结了。”
“结了?”顾予林拨弄着咖啡杯,心里不太得劲,“是单她出事的案子结了,还会她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也到此为止不准再查?”
卫司融沉思数秒,缓缓摇头:“没来得及细问。”
昨晚先审过钟伦,后他和郑汝水都不死心又跑去审了赵竞。
没了父母在社会摸爬滚打好几年的赵竞显然比钟伦更懂得审时度势,见到他们两,当场把事情撂了。
和钟伦交代的差不多,但是多了几处细节。
比如证实抢劫金店是幌子,真正目标是实验室的那几支药剂;
再比如抢劫实验室和离开大楼的是两批人,一共十个人为团体,他和钟伦是假扮中的两人,剩余八人没透过底,互相不知道;
这个实验室是受人委托在研发这类药物,目前资金链断了,研究进行到最后一步,属于铤而走险的找人试药。
本来这环节该由实验室出面来,但问题是这药物没过临床,也没走合法程序上架,少了这两个步骤,想要试药就必须补上。
没钱就没法继续进行,所以才想到找到钟伦,假借他的手试药,试完了,人死了。
最先布局的人早在得到风声的时候跑得人影全无,就剩下他和钟伦跟被下了蛊似的信人家说得万无一失。
庄园里那些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的人全收了钱,否则哪来的作案时间啊?
赵竞一旦配合,是连逃跑路线及现场都给你还原个一模一样的,省去警方后续追问。
至此,杨甜甜案背后的隐情正式浮出水面,结果这个紧要关头,沈儒林说结案不查了,卫司融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顾予林看他几眼:“你们队长估计挺生气呢。”
卫司融一想,还真赞同他的话:“今天先到这,有事电话联系,我先回局里。”
顾予林挥挥手。
回市局的路上卫司融点了份外卖,停好车拿外卖的时候刚好和过来找郑汝水的简无修及余初碰上,一路闲谈到办公室,他给简无修指明郑汝水在的地方,又匆忙上楼查实验室背后的事。
这一查又是大半天,各种方法用过了,那家实验室的法人就是个很普通搞研究的老教授,没再多的身份。
之所以研究这个课题,是想攻克这个困难,没别的想法。
资金链断裂是事实,只不过药剂被人偷走还致人死亡,是法人始料未及的事,更别提搞研究的那批老学究了。
周查先前带人走访过这些人的邻居同事,都说是很好的人,没有任何毛病,口供全在卫司融面前摆着。
翻一翻看一看,也能从措辞之间看出这些人对未知世界的探究,得知未完成实验的药物还死了人,态度大同小异的很愧疚还很震惊。
大概没想到这么个东西会被人偷走,也没想到真有人为了五十万去以身试药。
“难道杨甜甜的案子就这么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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