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很好,只是当车开进市中心某二十万一平高档小区的时候,脸上完美表情没能维持住。
“我记得没错,薛韶玉也住在这?”
“没记错。”宣帛弈轻车熟路开进停车场,这里的房子设计奇葩,一层住一户,户户有门禁卡,出入得在电梯刷卡,每次只能抵达自己居住的那层及天台,极大程度保护业主隐私,也不会互相打扰。
“他不会还恰好和你住一栋楼吧?”
“那倒没有。”
卫司融松了口气,还好,这要住一栋楼,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怎么?”宣帛弈一副看透他的了然神情,还骗装作不知道询问,“我和他住一栋楼碰上的概率也不大,忙起来上下班不准时,除非他蹲守在家。”
“你怎么知道他蹲守?”卫司融重点偏到没边了。
“猜的。”宣帛弈随口道,“到了。”
下车后卫司融还在想蹲守的问题,两人在同个小区,又因为他父母案子碰过面,薛韶玉还跑他面前下过战帖,虽说他兵不血刃的赢了,但架不住有心人使劲挖墙脚。
鲜少在感情方面有过危机的卫司融迟钝数月终于感受到情敌在前的紧张感。
“在想什么?”宣帛弈伸手接住心事重重险些要踩空台阶的小朋友,无奈把人牵在手里,走在前面带路,“我有段时间没回来,家里可能有点乱,本来不该急急忙忙领你上门,但刚在车里看你那表情,觉得不带你来这一趟,会让你郁闷。”
“我不会郁闷。”卫司融闷声说。
“啊,是不郁闷,会觉得自己在和个了不起的神秘人谈恋爱,是吧?”宣帛弈进电梯刷卡,按钮被显示屏取代的数字面板跳出一行十一,轿厢光洁墙壁只有小区通知公告,不见寻常地方随处可见的小广告。
被说中心事的卫司融沉默不语。
“担心我和薛韶玉会常见面?”宣帛弈几乎把他的走神猜得七七八八,“小区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知道我一直没放弃追查你父母的案子,不会在我面前晃太多次。”
毕竟次数多了,容易暴露细节。
卫司融眉头微蹙,被宛如镜子的轿厢照个完整:“你查到他前是不是见过郭安朵?”
“你啊,一路上就在琢磨这件事啊?”出了电梯,宣帛弈把他带到门前,抬手验证指纹开门进家,回头看眼主动站在门口的略局促的小男友,好笑道,“临门一脚想退缩?”
卫司融脸热,上前跟进来,俯身从宣帛弈手里接过拖鞋要自己穿:“他说的追求你,或许不是真的。”
“不管真假我都拒绝了。”宣帛弈说。
也是。
卫司融心里稍安,抬头看向还没开灯的房间,一眼望去,很整洁空旷,落地窗非常大,几乎占了一半客厅,因没拉窗帘,借着隔壁跟鬼畜似的大厦夜光灯勉强看出有一整套完整沙发茶几,书柜前还摆着个如古代文人墨客爱用的长案,案上摆着笔架,砚台等等东西。
离他最近的是电视柜,挂有个大寸液晶电视,电视上方隐约摆放好些张相框,光线太暗,他一眼扫过去,隐约觉得眼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唇先被人吻住了。
黏黏糊糊没完没了。
卫司融被索求到最后俨然有些喘不过气来,抬手抵住抵住男人的嘴,喘息道:“歇一歇。”
“累了?”宣帛弈还在充当猫爬架,把人往怀里揽,得心应手的去咬他敏感的耳垂,“昨天有人跟着你。”
非常笃定的语气,像是亲眼所见。
卫司融心里微惊:“你……”
“今天我去市局早了二十分钟,街角临时停车位停着辆眼生的车,从我去到带你离开,他们才跟着动。”宣帛弈呼吸不比他平缓到哪里去,大抵因为开过荤的缘故,仅是一个吻,便让男人某处兴奋的不像话,直勾勾抵着人,偏偏男人口吻如常,任人生不出一丝狎昵心思来,“我临时起意带你来我家,不单想让你多了解我,更是想看看那辆车究竟是跟着谁的。”
卫司融推了推人:“进门连灯都不开就亲我叫让我了解你?”
他抬起手在墙上摸索着想要找到开关,刚碰到冰凉的插座,手便被按住了。
“那个什么。”宣帛弈的声音里居然有着羞耻,“等会你要是看见什么,千万不要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卫司融不解地按了开关,刹那昏暗里的景象全数收入眼底,最吸引人注意的莫过于液晶电视上方的照片墙。
看清的卫司融:“……”
脸厚如锅底的宣帛弈后退几步,那些东西是他走后没多久,宣帛弈花重金打造的,每每想他想到睡不着就会坐到对面沙发,一看就是大半宿。
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盼回来了,宣帛弈一门心思栽在把他拐到手上,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个孽物在。
再后来人拐到手了,连家都很少回,更别提处理掉,今天也是心血来潮,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最真实的生活痕迹。
“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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