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会儿熬点浆糊,再把你那个学习计划也粘上。”
“要不然过年粘对联的时候凑一块吧。”
“也行。”
白娇娇这么说,沈衡就把奖状收好,等过年的时候了。
“你会写毛笔字么?咱们今年的对联要不然你来写?”
白娇娇笑道:“我可以试试。”
见白娇娇谦虚,沈衡乐了:“不用试,不管你写成什么样,咱都贴。”
白娇娇有一手娟秀的硬笔字,想来写起毛笔字,至少也比老支书强。
老支书这么多年也就那几句词,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他写的。
以往沈衡自己一个人,也不过年,从来也没想着去弄两张对联贴贴,今年和白娇娇在一块,突然觉得这些以往认为是形式主义的东西,是那么有意义。
白世波本打算下午过来,结果他们中午正吃饭呢,外头敲起了门。
白世波犹如惊弓之鸟,白世海安慰道:“咱们都藏好了,再说,你嫂子从来也没在家里面弄过,不会有痕迹的,放心吧。”
白世波到底年纪轻,他咽了口唾沫。
“我去开门。”白世海下了炕,打开院门,却见严兴民站在外头。
严兴民自然是知道白家在哪,白世海记得,在白志满没有瘫痪的时候,这人经常来家里和白志满一块喝酒,这么多年了,样子变了一些,但还能认出来。
白世海也没叫人,严兴民不请自来,进了他们家正厅。
“老兄,吃饭呢?”
严兴民的眼神在白世波身上转了转,他笑得意味深长。
白志满眼皮抬了抬:“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今天早上遇见世波了,这孩子,好歹师徒一场,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一下子骑车就跑了。”
严兴民那表情,就像是阴沟里的东西,他的得意让白世波看了心里发毛。
“世波早上没出去,你上哪看见的他?”白志满说话滴水不漏。
严兴民冲白志满道:“老兄你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他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一本正经的,“现在世波能有这么好的买卖,我也替他高兴。”
要不是之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白世波还真以为严兴民是个好师父。
白志满皱眉:“你少瞎说,什么买卖?你有事就说,没事赶紧走吧,我们家还要吃饭呢。”
“没有买卖?是吗,波子?”
严兴民盯着白世波看。
“没有。”白世波回答道。
“不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马上就过年了,你这个当徒弟的孝敬孝敬你师父不为过吧。”
“什么孝敬?”白世波瞬间明白了严兴民的意思,“你已经不是我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我那学了三年,哪能说不是就不是了的。”
严兴民板着脸一副之前教育白世波的模样,白世波看了就头疼,以前在他那受的委屈全在脑海里回放。
他听严兴民说道:“今年过年,你给我送一百块钱来,我知道你卖的那玩意赚钱,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严兴民是来敲诈勒索的,白志满很清楚,他能这么干一回,就肯定有有下次,他们只要答应,就相当于养了个无底洞。
可是他们要是不答应,严兴民必然恼羞成怒告发。
白世海和白世波都看白志满,等他拿主意。
白志满还没说话,院门被人推开。
刚才白世海急着跟严兴民进来,门没有拴上,白娇娇就这么进来了。
她看见严兴民,笑了:“爹,这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忘了,你三哥以前学徒的那个铁匠。”
白志满不知道怎么,看到白娇娇这个女儿,一下子就安心了,感觉这事再棘手,她来了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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