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臣:“…”
程予:“我没有这么想。”
段霁臣:“有时候真想折一折你这一身傲气,让你像个乞丐一样,跪下来求我。”
程予:“…”
程予不想跟段霁臣说话了,话不投机,半句他都嫌多。
段霁臣能察觉出程予的不情愿,但他也不大在意,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话来动摇程予,“我们来谈点别的。”
程予:“…”
段霁臣双掌交叉轻垫着下巴,续说道:“你想想,洛一被我的人轮|奸了,而且还是他给何弘群报的信,你说,方胜毅事后会放任洛一一人不管吗?”
程予:“要不是因为洛一,方胜毅也不会落入你的陷阱。”
段霁臣:“你是想说,你跟他们说这一切洛一也参与其中,他们就会信吗?你可不知道我跟他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他们不会相信洛一会跟我合作,而且就冲他被我的人轮|奸了,就更不可能了。”
段霁臣说得很是有理,令程予一时哑然。
“以至于担心这个,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段霁臣将一侧的酒杯端了起来,轻轻地摇荡几下。
他一口饮入喉,续说道:“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只要我放出一点消息,即使你回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你在我这儿,无论身心都清清白白的。”
“你…”程予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他差点就攥紧拳头朝段霁臣的脸上抡去。
段霁臣说得没错,这些事情只要煽点风,点个火,就一定会依着段霁臣所说的那样发展,无论他能否回到方胜毅身边去,他都会面临着这样的尴尬局面。
段霁臣就地站起身来,“我吃好了,程先生慢慢吃,或许过几天,我还有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
隔日,方胜毅在重症病房里有了醒来的迹象,何弘群即刻穿上防护服守在他身侧。
良久,方胜毅才缓缓掀开眼帘,便听到有人在唤他,他慢慢地侧过头去,映入眸底的人脸逐渐从模糊变为清晰,那近几十秒的过程中,方胜毅艰难地动着唇,一声又一声沙哑低语着,“程予,程予…”
“胜毅!”何弘群紧紧握住方胜毅的手,方胜毅这才恍然清醒,那人不是他,那人不是程予,“表哥…”
“嗯,是我。”
“程予呢?”
“你别说话,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再多睡一会儿。”
何弘群似有心地避开方胜毅的问题,毕竟现在他还未找到程予,且在段霁臣的地盘找人,不是易事。
方胜毅不死心地复问一句,“程予呢?”
何弘群没办法,只好揣着谎言道:“没事,都没事,等你转出这重症病房,他就会来看你。”
“真的吗?”
“真的,所以你要好好撑下去。”
被何弘群这么一说,方胜毅紧悬着的心终于慢慢落地,“好,我…”
话音未落,方胜毅整个人蓦地闭上了眼…
“胜毅!胜毅!快来人!”
……
今天是程予被段霁臣囚|禁的第六天,程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天总是心不在焉,做不好任何事情,当晚他下楼打算在餐桌上喝点水时,却没把杯子拿稳,随着‘哐当’一声,脚下尽是玻璃碎片跟水渍,程予也随之被热水烫伤。
程予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正下意识弯腰要去收拾时,一名佣人先一步赶了过来收拾残局。
程予没说话,只能去洗手台给泛红的手背冲洗点冷水,祸不单行,刚一进客房,又差点被一旁的椅子绊倒。
这是要自杀?
程予的情绪在不经意间越来越烦躁,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又默默期待着,这一切只是他多虑了。
折腾好一阵后,程予掀开被子正要睡下,段霁臣却莫名推门闯了进来,正当程予一脸茫然,段霁臣第一次抿嘴轻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方胜毅在重症病房没扛过危险期,死了。”
“什么!”,程予乍然身躯一震,心脏倏地一沉,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方胜毅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程予的手脚不禁发颤起来,“我不信,你骗我!”
段霁臣没说话,他简单明了地甩扔给程予一平板,程予快速取了过来,可无论他在哪个浏览器,哪个平台都能搜索到胜势方总裁已逝世的各种报道,特别是那一张张一锤定音的照片,程予的心越来越慌,最终十指发颤到连一平板都拿不住。
方胜毅死了,他一直在等,竟然等来了这个噩耗,那他为方胜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他还是没有成功为方胜毅多争取点活着的时间,失去许馨玥的时候,他以为他孤身一人了,可真正失去方胜毅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真正是孤身一人了。
“我不信!我不信!”程予怒吼着,滚烫的两行清泪夺框而出,他不信,他没亲眼见到,凭着这些网上言论,他不会信,方胜毅怎么可能会死呢?方胜毅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他们两人纠缠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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