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惶恐不安,不知跟谁诉说,夜夜做梦,梦到的却是一个男子的片段,模模糊糊看不清脸,我对娘说起此事,娘却面色大变,将我训斥一顿禁足,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叶长风,出现了。”姜行几乎泣血,他没想到,温婵遭受的,是这种来自亲生父母的背叛,而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萧舜,拆散了他们。“他跟我说,是因为我从前与一个男子相恋,而他就是我从前那个情郎,他说我最爱的那根木簪子,是他亲手给我雕的,他说我喜欢吃的不是国公府的精致饭菜,是槐序大街街角王妈妈卖的三鲜酱肉包,他说我喜欢骑马,跟他感情很好,我开始有些怀疑,但叶长风说的跟我梦到的那些片段,有许多都是重合的,而且他也真的对我很好,又英俊又温柔,于是我信了。”姜行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到桌子上,不大的木案,居然就这么裂了。“他在说谎,他骗你的。”温婵却并未感觉到害怕,甚至都没看姜行一眼,若是她看了他,便会发现,他此刻是有多么的愤怒,压抑的怒意下是止不住的难过。“我知道他是骗我的,我本来已经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可就在嫁给萧舜的前一个月,居然被叶长风抓住了空子,让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一段情,爹爹怒不可遏,即便我跟叶长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发生,只是说说话,爹爹都不肯原谅我,把我关了起来,把叶长风派去了岭南。在王府那些年,无所谓过得好与不好,萧舜虽没有委屈我,也没有保护好我跟旭儿,有时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会想起叶长风,他在岭南站稳了脚跟,便时常来送银子财物,有两年萧舜的兵马没有粮草,我几乎卖了我所有嫁妆田地铺子,甚至还有首饰,若不是叶长风送来的东西,我那时怕是坚持不下去的。”姜行咬紧牙根,很想扒开他的假面具。“这一次被带去岭南,他分明没有雕刻手艺,不会做轻巧木簪,更不爱吃芋饺,试图金屋藏娇折辱我,我便已经知道,他并不是那个人,若我年少时,爱上的是这样委屈我的男人,我的眼光也是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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