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没有回答程勋恒的问题,也没有接安淑婉的话,而是问道:“程铮知道他要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结婚吗?”
语气清冷,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安淑婉的小把戏。也让安淑婉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直视梁辞的视线,坦诚道:“我们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小铮的反应是有些激烈,他并不是很赞同我们的想法。”
“但是,”话锋一转,安淑婉的语气又坚定了下来,“我想他总会理解我们的做法的。”
“小辞你或许不明白,在京城的程铮和在西塘村的程铮,是不一样的。他现在能作为翻译团的一员跟着领导出国,毕业后会有几年都要经常往国外跑,他需要一位能和他并肩共进退的夫人,而不是只能在家里等着的夫人。一个家庭聚少离多,日子久了总会出现问题。”
梁辞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没有说错。
但是安淑婉也没想到她会点头赞同,愣了一秒,很快又说道:“即使是只留在家里等着,那也是需要帮助家里处理人情往来的大小事情的。小铮应该也和你说过了我们都在做什么工作,家里来往的亲戚朋友都是好好经营关系的,可能对小辞你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想,大学里面应该也不会教这些东西。”
梁辞也点头,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再说她见过的世面太少了,程铮的妻子得是个能帮助家里去维持这些亲戚朋友关系的人。要知根知底,又要门当户对,程铮的青梅竹马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果然不管去到哪里,门当户对都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评判标准,所以当年程铮说要和她定婚约的时候,她阿婆就说了,要不是怕她身体以后好不了,就程铮这样在西塘村无依无靠没点一技之长养家糊口又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城的,他长得再好人品再好,也是不怎么配得上她的。
她和程铮的婚事大概是没什么好结果了,既然这样,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说起来,当年我们家也没想着要程铮订婚约报救命之恩的。”
程家的三位长辈也尴尬起来,这句话就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到了他们脸上。这么说来,自作多情是程铮,过河拆桥是他们。
梁辞不管他们尴不尴尬,反正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路上遇着了,估计也当是个陌生人了。
“当时的情况不好说,毕竟我救了程铮不假,为了救他身体不好也是真,或许程铮是出于感恩或是愧疚和我定了婚。这些就不提了。这些年你们也给寄了不少药材和补品过来,医生也说我好得差不多了。”
安淑婉想说些什么,被梁辞制止了,继续道:“你们什么想法我也清楚了,来京城之前我和家里人就已经商量过这件事情了。齐大非偶,我也怕攀得高了容易摔死自己。之前和程铮的婚约也就是口头说说,现在你们家也找到合适的了,那就这么算了吧。”
字字句句没指明了说他们程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但是凑在一起就是这么个意思。偏偏他们就是没理,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程勋恒觉得愧对了梁辞,心里过意不去,但是又不想眼睁睁看着程铮娶一个不能给他助力的姑娘进来。讪讪道:“这件事情都是我们程家的错,小辞你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都能办成。”
梁辞突然站了起来,程家的三位长辈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都有些惴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管怎么都是他们程家做得不厚道,是要被人指着喷骂的。
“那就银货两讫吧,我救程铮一条命,要多点不过分,不过你们这几年也寄了不少东西给我,那就打个折,给个三百吧。”梁辞坦荡地朝安淑婉伸手,“我收了钱,以后和程铮的事就当过去了,只要你们不去打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你们家。”
估计是没想到梁辞这么痛快地就做了了断,安淑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找到了自己的挎包,一边找钱一边说道:“应该的,小辞你救了我们小铮一命,为了养好身体也遭了罪,给多少都是我们应该的。”
她自己手里翻出了全部的钱,又跟程勋恒要了不少,凑出来一千,递给了梁辞。
接过钱,梁辞就点出来三百元,剩下的递了回去,见安淑婉没接,就给放到了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背包,颔首道:“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去几步又停下,回头道:“要是程铮回来了,麻烦跟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来联系我了。谢谢。”
路过陈嫂走出去,陈嫂问她怎么不留下吃饭再走,梁辞也就笑笑。
出了程家的大门,突然有点忘记自己刚刚是从左边来的还是右边来的了,想起那棵柿子树,走到一旁仰头去看,就确定了自己是在柿子树那边来的。
走过去的时候,程家隔壁家的院子大门敞开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走了出来。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都优雅,她阿婆说的以前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大概就是长这样吧。
走了过去,才想起程铮母亲说的隔壁家程铮的青梅竹马
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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