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是没看见我哥哭得多厉害,眼泪说来就来,我都怕了。”徐暮啧啧两声,“他说明年就能调回来了,到时候住一起要还这么能哭”
梁辞“嗤”地笑了一声,刚刚不知道是谁的眼睛红得像兔子,而他哥完全没事人一样。别扭鬼,是谁哭得最厉害还不一定呢。
“笑我是不是?”
梁辞抿住嘴,“没笑你啊。我是想说,你哥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走,客房要不要收拾一下,让他住家里?住在招待所哪有住在家里舒服是不是?”
“嗯,说得对,待会儿就让他把招待所给退了,住家里。”说着就想起来去西省的那几天,“我在你家里住的都是你的房间。梁辞,你以前写的字还挺丑。”
她早想到过徐暮回去家里可能会住在她那间房里,徐暮也可能会看到她家里的书本,但是没想到徐暮的关注点是她以前的字丑?
“人都是会成长的,我现在的字写得好就行。小木头,你去收拾客房吧。”
谁还不知道谁的一点小“把柄”呢?
徐暮羞得脸红耳朵红,气急败坏道:“快点忘记这个名字!”
梁辞“哼”地一声转过头,就是不答应他。
“快去找新的床单被单铺上,呐,你哥可在看着我们呢。”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尴尬时刻,梁辞觉得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你先说以后不喊这个称呼,我现在就去收拾。”徐暮坚持。
果然现在有哥哥撑腰了说话就是有底气,梁辞敷衍地摆摆手,“好好好,现在我不喊了。”
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漏洞,徐暮满意地去找床单被单拿去客房。刷洗好了碗筷的徐朗,看了眼单独在客厅的梁辞,毫不犹豫地转身去了客房找徐暮。
“你和梁辞闹别扭了?”
他都恨不得把梁辞给供起来了,哪里敢和她闹别扭。
“没有啊。”徐暮指挥他给扯住床单的两个角,三两下就把床单给铺好了。“不过,你以后别和她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像一些奇怪的称呼啊,就不要提了。”
徐朗了然地笑道:“行,不能和梁辞说你以前的小名叫小木头对吧?还有你以前”
“可以了可以了,都过去了,哥。”徐暮连忙喊停。
徐朗嫌弃他铺的床单有褶皱,看不下去了,自己上手去把床单给铺得整整齐齐,顺便把一团在床头的被单给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薄豆腐块。
他哥这个爱整洁的毛病还是那么严重。
又是一个周天, 祁琦从外面买早餐回来,并给梁辞带来一个消息:“你男朋友在楼下等你。”
这么早就过来了?
顾不上先吃东西,穿好鞋子就匆匆忙忙地下楼去。
见着她, 徐暮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朝她笑道:“给你带了蒸饺。”
梁辞已经忘记祁琦也给她带了一份早餐,现在满脑子都是中医药大学门口外的那家饺子多香, 带着找了个有椅子的地方坐下边吃边聊。
这过去一周, 七天里有四天都见面。徐暮还不满,道:“还是在你学校好。”可他心里又觉得京大是最好的学校, 梁辞能过来这边学习是好事,于是就问梁辞:“要不我看看这边学校附近有没有房子卖的, 我买一个在这边吧。”
梁辞伸手过去掐他, “你现在钱多烧得慌是不是?下学期我就回学校上学了, 以后没事也不会过来这边。你不是和你哥说准备开个厂子?”
“嗯,已经在建厂房了, 招了几个人, 机器购买的事情也在谈了。还有五号店、六号店也在准备了。”生意的版图正在一点点地扩大, 说不自豪是不可能的。
亲哥回来了就是好, 他现在觉得有人给撑腰了,家里的东西能拿回来的都拿了回来, 还有小部分古董捐给了国家, 换回来一张奖状。
“钟家当年举报的事情怎么说?”
徐暮摇摇头,“举报信没了也没了证据,但是钟惟学和陈强趁乱抢占别人的财产这件事是锤死了, 陈强和钟惟学已经被单位开除, 就是便宜了他们这么多年用这些钱吃好喝好, 现在也还不出钱来。”
其实这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就算有举报信,其实也不能判什么,当年那个情况,亲父子都能互相举报,更别说是同事了。那些举报的人现在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最多也就是被知情的人背地里骂一骂,时间久了被人遗忘了就又是清清白白的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理想。
梁辞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此时的任何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徐暮反手握住她的,释怀道:“其实这样也不错,我们过得越来越好,那些害了人的从云端落到泥里,以后再没有出头的日子,还要被人唾骂,钝刀子磨人才痛苦。”
“嗯,以后我们都过得好好的,让这些人看得到得不得,气死他们!”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永远和他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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