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安静地过了十分钟,徐暮两只手抓了抓头发,都干了,径直半躺在床外侧,眼睛盯着梁辞的背影,“梁辞,现在还不准备睡觉吗?”
梁辞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吞吞地起身,根本不敢和徐暮的眼神对上,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是被狼叼回老巢的小白兔了,肯定难逃一劫。
刚想从徐暮身上跨过去,冷不防地就被徐暮握住手臂往他怀里拉,于是她整个人就砸到了他身上,她的额头撞到了他下巴,听到徐暮“嘶”了一声,梁辞仰头去帮他揉了揉,然后就被徐暮抓住手腕给按到堆在最里面的被子上。
都亲得晕晕乎乎的,上衣都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随后徐暮平躺到床上把她牢牢按在自己胸膛上,徐暮还在急促地平复呼吸,梁辞也慢慢地找回了自己因呼吸不畅而跑掉的意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正想要抬头去问他,就被徐暮大手掌按住后脑勺。
“不准动了。”徐暮的声音喑哑,这个样子的他,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她想提醒他们现在是结了婚,不至于啊
猜到了梁辞的想法,徐暮隐忍而克制地亲了下她的发顶,“家里的房间隔音不好,去洗澡也不方便。”
秒懂的梁辞立刻主动把脸埋在他胸口,决定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徐暮扯过一旁的薄被子盖到梁辞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轻拍后背,看她鸵鸟一样不说话,轻笑出声,“咱们不着急,等回了京城还办一场呢。”
梁辞不说话,但是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耳朵,狠狠地拧了一把。
晚上睡得早的后果, 就是她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
从徐暮的怀里滚了出来,揉了揉肩膀,任谁被困着一个姿势睡一晚上, 肩膀和脖子都难受得慌。而且徐暮身上火气大,冬天贴着他的手觉得暖和,但现在大夏天的, 被他抱着就跟被个大火炉抱着没有什么区别, 她后背都冒了一层细汗。
梁辞侧过身去看徐暮,见他睡得香, 梁辞做了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手指试探着慢慢伸过去,指腹贴到他的喉结上按了按, 撤回来摸摸自己的脖子, 又贴过去按了按。
她正观察得认真, 作怪的手突然被抓住,吓她一大跳, 想把手抽回来但是被徐暮紧紧握着, 对上徐暮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睛, 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趴下来, 脸贴着床单,就是没脸去看徐暮。
接着没一会儿, 徐暮手搭在她的腰上, 把人给揽了过去,愣是给翻过身来面对他。梁辞就趁势脸都埋到他怀里。
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姑娘终于嫁给他了,徐暮光是这么抱着都觉得心满意足。就是他时不时地低下头来这里亲一下, 那里亲一下, 像极了在家的时候逗喵喵和汪汪, 梁辞直接把被子往自己身上卷, 然后滚到里侧准备再眯一会儿。
徐暮不消停地把她扒拉出来,起身去把立在床边凳子上的风扇挪了挪,斜对着她吹,总算清爽了很多。
但是等徐暮再靠过来,梁辞就无情地把他给推开,“太热了,贴着你睡觉我都出汗。”
徐暮顿了下,离她有一拳头的距离躺下来,道:“等回去了就在家里装上空调。”
“嗯好”梁辞睡过去也很快,没能听到徐暮后面又说了什么,等徐暮撑起身体探头去看时,轻轻地笑了下,没忍住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直到她觉得被打扰睡眠皱起眉,徐暮才蹑手蹑脚地起床换衣服下楼。
阿公阿婆觉少醒得早,已经把早餐给准备上了,看到他下楼洗漱,惊讶地问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徐暮就说习惯了这个点醒睡不着。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徐朗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徐暮说他自己习惯了这个点醒?臭小子在长辈面前还挺会装,在家天天喊不醒,上班也是能不去就不去。
梁辞一觉睡到了九点多才起来,睡得多了只会越来越困,精神也没那么好,早上随便迟了点,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打哈欠,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周圆圆和齐胜要赶着下午的最后一趟班车回家去,临别的时候周圆圆抱着梁辞都快哭出来了。
齐胜考上了华大的研究生,以后还在京城,但是周圆圆以后就留在旧安市里工作,以后再见面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没事没事,以后常来家里玩啊。等梁辞放假回家,你们在市里也能见面。”阿婆拉着周圆圆的手安慰道,还指了指已经放在三轮车上的大袋子道:“给你装了点腊鱼带回家,以后想吃了你就给打个电话过来,有人顺路去市里了我托人给你带过去。”
本来就很伤心了,阿婆说这些话又给准备东西让她带回去,周圆圆更难过了。
没办法,她的情绪就是经常来得很突然。齐胜哄了好久,从西塘村坐三轮车到镇上的时间,才哄得周圆圆渐渐平复了心情。
开车送他们的大堂哥把人送上大巴后才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俩小年轻,真是腻歪。”
梁辞睡午觉起来,发现家里人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家里骤然空了下来。伯母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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