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大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却拿祁云峥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照做不误。
广业堂内,兰钰听闻这个消息,脸都白了。
“祭酒大人是不是突发恶疾?”她麻木的看向江眠月,“我完了,眠眠,他一定是针对我,看我都是临时抱佛脚,便给我玩这么一出,我完了啊眠眠!”
不仅是她,在场的其他人也慌得找不着北,有的疯狂翻书,有的叽叽歪歪骂骂咧咧,有的痛苦哀嚎。
“什么意思啊,驱逐出去,还张榜?”
“祭酒大人这是要我死啊!”
“我要是被驱逐,还上榜,我娘非得用刀削成水煮肉片。”
“赶紧看书吧废什么话啊!”
这消息在国子监广业、崇志和正义三堂仿佛平地一声雷,江眠月正好以此为借口跟排演那边请了假,跟着尹楚楚和兰钰在舍中拼命背书。
第二日,国子监内一片寂静。
三堂的监生到了学堂中才得知,今日大考并不在学堂中进行,而是在彝伦堂外的露台上。
江眠月顿时想起考到那日,也是如此,当时也大抵是这些人,人数还多些,也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桌椅,一样的……卫官。
江眠月许久未见到这些卫官了,这些卫官似乎并不住在国子监中,只有在考到和长跑赛时见过,应当只在国子监举办大型的事务和活动时才会出现。
江眠月和尹楚楚、兰钰一起到了露台,由女卫官搜身之后有序进场。
她进场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安的不止她一个,在场的监生们都颇有几分不安,兰钰在隔壁抖腿,紧张的不停转笔,崇志堂的监生们进场后,尹楚楚也是脸色难看的坐下,屁股上跟长了刺似的,坐立难安。
轮到正义堂进场。
各位都有条不紊进来,正在此时,祭酒大人和抱着题纸的司业大人也缓缓从彝伦堂中出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监生们,司业大人皱眉,正要与祁云峥说什么,却听台下传来一个惊恐地吼叫声。
“这不是我的!这是江眠月的!”
江眠月听到这个声音,便是神经一颤,转头便往卫官处望去。
只见两个卫官死死擒着挣扎的陆迁,面露厌恶。
其他人看向江眠月,江眠月不安的站起身,不知道这陆迁又想做什么。
却见那卫官手中拿着一物,高高举起,“发现舞弊。”
江眠月看到那物,浑身的血都微微一凉。
那红色的小东西,着实是眼熟……正是那日考到,陆迁当时送给自己的,那枚小小的祈福袋。
作者有话说:
祈福袋:还记得我吗?待机到现在了才让我出场,作者没有心。
肥章!今天没有二更了,最近天天四点睡八点起,不行了撑不住了,心脏难受。
休整一天明天继续双更!爱你们!千万别养肥我!我会伤心的!
那红色的祈福袋仿佛一瞬间将江眠月拉回了考到当日。
她还记得那日自己将陆迁送的祈福袋压在了槐树底的石块下, 可是考完结束去找的时候,却全然不见踪影。
当时她想了许久,也不知究竟是谁将那祈福袋拿走了,还曾怀疑是陆迁跟上来拿走销毁了东西, 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再一次出现在陆迁的手上。
难道当时这东西真被陆迁拿走了?
可是按理说, 当日考到严格限制进国子监之人的身份, 陆迁应当进不来国子监的大门才是。
可是若不是陆迁,为何现在这东西又会落在了陆迁的手上?
那卫官被他的嘶吼声弄得耳朵疼, 一脸嫌弃的将他往外扯, 可他依旧喋喋不休,用最大的声音谩骂道。
“江眠月你害我!江眠月, 你害我, 自己也别想独善其身!这祈福袋明明是你的, 为何在我身上,江眠月!”
在场的监生们都将目光转向江眠月, 他们都多多少少听闻江眠月与陆迁曾经的关系,似乎是青梅竹马还是世家之交, 但是其中的细枝末节都并不清楚。
如今见陆迁如此喊叫,看向眼中带着怀疑与疑惑。
江眠月捏紧了拳头, 看向彝伦堂前,却不见祁云峥与司业大人, 她一转身, 却发现司业大人与祁云峥正往此处赶来,很快便来到陆迁的跟前。
陆迁脸上带着讨好,着急解释道, “祭酒大人, 司业大人, 两位大人您听我解释……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是江眠月的,我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将此物送给她了,是她一直在用此物舞弊,现在不知为何落在我身上,一定是她前日晚上……”
“若是她的。”祁云峥忽然打断他的话头,声音略高,“那不如比对一下上头的字迹?”
陆迁面色猛地一白。
江眠月站在原地,看着司业大人朝她招了招手,“你来,江监生。”
江眠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上前,面容平静。
她记得,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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