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白费了。
“好。”崔应观道,“我答应,认赌服输。”
江眠月轻轻松了口气。
“江眠月,你做个见证。”祁云峥道。
江眠月浑身紧绷,经过方才的事情,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闻言,只能点了点头。
“今日便到此了。”祁云峥看了一眼江眠月,“天色不早,下次再与你定时间练习。”
此话便相当于当着崔应观的面扇他的巴掌。
崔应观闻言,手掌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是。”江眠月轻声应道。
祁云峥便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他看了看靶子那处,翻身上马,去拾那些靶子上的箭。
国子监的箭本就不多,都是回收使用,不可浪费。
“走吧。”江眠月轻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今日的冲突本来可以避免的。”
崔应观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他看着远处的祁云峥跃下马,拔下那靶子上的箭后,还仔细看了看那靶心,那分明是崔应观方才没有射中靶心的那支箭。
崔应观又想到方才自己站在看台上,祁云峥直接射向看台的那支毫不留情的扎进木柱的箭……充满了侮辱与傲慢。
“祁云峥!”崔应观咬牙,忽然抓起一旁的弓箭,迅速搭箭,咬牙道,“我们还有一箭未比。”
江眠月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心中一咯噔,猛地转过身,却见崔应观正搭箭瞄准祁云峥所在之处的那枚靶心,她失声喊,“崔应观!”
崔应观手猛地一松,那箭便朝着祁云峥远处的身影飞驰而去,而祁云峥此时正背对着他们,面对着靶心。
“大人!”江眠月惊慌大喊一声。
远处,祁云峥闻言,微微一动,那箭头擦着他的胳膊而过,扎进了硬冷的地面。
他顿时捂住胳膊,远远看去,他胳膊上似乎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江眠月惊魂未定,她转头,静静看了崔应观一眼。
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如平时一般瞪他。
可崔应观却觉得心中一咯噔,真正开始慌乱起来。
江眠月什么也没说,快速朝祁云峥跑去。
无人知道,祁云峥此时袖中有一短匕首落在掌心,他动作迅速,手指在破损布料遮掩下灵活一动,锋利的匕首便将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直流。
作者有话说:
崔应观:挑拨离间拱火黑心绿茶孔雀男!
祁云峥:也就你能挑,裴晏卿我挑不动。
裴晏卿:?eo中,勿cue
感谢在2023-03-12 22:12:47~2023-03-13 04:02:43
江眠月喘着气赶到的时候, 祁云峥已经站起身,他面色如常,平静地看向远处。
他似乎在看崔应观,又似乎在看那惊慌跑远的马儿, 手指尖捂着伤口, 血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出来, 与他白皙的手指形成强烈的冲击感。
“祭酒大人。”江眠月喘着气看着他的伤处,满眼的担忧, “您伤得重吗?得快些止血, 现在医舍应当有人值守,您要不要先去……”
“然后告诉他们这是崔司业伤的吗?”祁云峥语气淡淡, “回去止血便是, 小伤罢了。”
江眠月闻言, 却不止该如何回应他。
祁云峥说得对,若是此时传出去, 该如何解释?崔应观日后在国子监还如何为人师?
于是江眠月眼睁睁看着他的血顺着他手指缓缓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袖。
那伤口哪里是小伤, 流这样多的血,得有多严重, 她上次受过伤,着实体验过那失血的无力感, 知道他此时应当不好受。
“祭酒大人, 先止血吧。”江眠月道,
江眠月捡起地上的箭,发觉那箭头上有布料的碎片, 却没有血迹。
她一愣, 看向祁云峥那伤处。
那布料确实是被这箭头划伤的, 可这箭头并非开刃,照理说并不能弄出那么大的伤口……江眠月不免觉得有些奇怪,看向祁云峥时,却见他面色苍白,目光却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止血,需要借用你的一样东西。”祁云峥忽然道。
“什……”江眠月还未开口,便感觉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髻上,随后便觉得发丝一松,头上的发带被他抽了下来,他忽然张嘴,咬住了发带一端,另一端快速缠绕在手臂上,最后死死系紧,用以止血。
江眠月的发丝缓缓落在后腰,垂在身后,乌黑飘散如墨,随风飘荡。
她有些愣住了,祁云峥的动作极快,可咬住自己那发带的一瞬间,她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心头跳的厉害。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江眠月却总觉得此举着实是……令她窘迫不已。
有种过于亲昵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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