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策撤步,用袖子裹住用力一挥的还了回去。
姑娘腾空而起,运力将手里的暗器尽数发出,沈清策躲闪时还不忘将一旁醉得人事不省的万宁辞拉一把。
万宁辞醉得找不着北,胡乱的脚步转了几圈后,便栽倒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沈清策还不忘抬住他下坠的头。
珠帘摇翠,在风中一阵震颤,那女子手握一把匕首,宛若轻纱一般行至沈清策跟前。
锋利的匕首于烛光之下寒气凛人,沈清策抓住她的手腕想借此让她松手。
可他低估了这姑娘的武功,在他左右无暇顾及的时候,云掌,狠狠的落在沈清策胸口。
顷刻间,沈清策只觉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也忍不住的颤栗。
对上姑娘宛若死水一般的眼眸,沈清策也推了一掌出去,掌风袭人,姑娘被震退了好几步。
他费力的驮着万宁辞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周颜兮算计了
晚风袭袖,沈清策身姿轻盈,借助石瓦顺利落地,他回头看了眼,那烛火飘动的房间再无人影。
“唔,我没有骑马啊!”万宁辞受到颠簸,好死不死的来这么一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脚底好似踩了棉,站立不住,一直都被沈清策拖拽着,眼下真心觉得他有些累赘了。
夜色蹉跎,沈清策驮着浑身宛若细棉的万宁辞很是费劲,摇摇晃晃间,终于沈清策压不住体内躁动的气息,一口血呕了出来。
万宁辞也顺势落在了他身上,清冷的月光将周围照得很是辽阔,偶尔会从某个角落传来几声嘶鸣,不觉间也会让人脊背发凉。
沈清策咽咽唾沫,喉间的腥甜让他咳嗽了几声,现在万宁辞不管怎么叫唤都不醒。
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倘若是身后的人追来,他根本就无力招架。
况且那女子的功夫不在他之下,若不是万宁辞,他也断不会这般狼狈。
他抹掉嘴角的血,月色清凉,市井悠长,阡陌交通唯有月影为伴,他重新驮着万宁辞,想看看有没有哪个好心人可以收留收留。
环顾了一圈,清风袭眉让他双眸一阵干涩,加上身体的乏累,他仿佛都迈不开腿了。
胸口传来阵阵紧压,鲜血滴落在他的长衫上很是醒目,宛若点点红梅落于那茫茫雪地中,一块璞玉点了朱砂般。
沈清策喘了几口粗气,身体就好似一副空架子,袭上脑门的还有一阵眩晕。
这姑娘一掌差点封塞他的筋脉,招招毙命,在这玉央城里,他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想要害他!
陆玄之不是这样的人,也断不会在背后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把式,夜风微凉,驮着万宁辞却有些吃力。
看着眼前的房屋,刹那间沈清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哪?
他只能钻进暗巷里,被人追杀,倘若明目张胆的在酒家借宿都会把他和万宁辞拉入万丈深渊。
暗夜颓行,沈清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借助着月光,隐隐能看清眼前的路,可慢慢的让他越发的头晕目眩。
身上的人鼾声四起,他忍不住咂舌,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喝这么多酒。
金月如钩,风声簌簌,枯叶残枝随风而流,婆娑的光影带有几分朦胧。
穿着一身玄青色斗篷的周颜兮,满头珠翠尽显富贵高雅之态,盈盈晚风,周颜兮一双眸清澈无比,看着地牢中苟延馋喘的男人,唇角的笑意带着胜利的喜悦,也带着高位者的讥讽。
“陆公子,好久不见。”周颜兮眸中少许媚色,就算是在这阴暗浑浊的地牢中,她也依旧光彩照人。
她缓缓蹲下身子,眸中又多了几分同情,光影闪烁,看着蜷缩在黑暗角落的人,她的光彩照人无异于是对陆玄溪最大的讽刺。
“本公子用不着你同情。”陆玄溪依旧咬紧牙关,到现在也依旧不愿松一口。
周颜兮不恼,反而笑了,笑声刺耳,眼下他落难,最开心的莫过于周颜兮。
借助着火把的光芒,在这昏暗悠长的地牢里,她反而怡然自得的欣赏起自己的纤纤玉手。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使不出内力吗?”周颜兮双手攀上门锁,隔着门不断的挑衅着陆玄溪。
一听这话,陆玄溪的心弦仿佛被绷紧了,他如同狗一样带着沉重的镣铐爬过来瞪大眼睛,仿佛从那地府中放出来的恶鬼,想将周颜兮撕碎。
一旁的凌蕊见状,将周颜兮护在身后,她又笑了,笑声不大,可在这幽闭的地牢里,她的笑声却让人汗毛耸立。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陆玄溪无能的咆哮,眸中翻腾的怒火仿佛要将这里夷为平地,但他并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一直是一只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
周颜兮见他如此这般,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畅快,地牢中的阴风将凌蕊提的灯笼晃动了几分。
周颜兮又慢慢蹲下,那张脸倘若是在月光下,不知有多美丽,她眸中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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