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桥听柳贺这般说,面上钦佩之意尽显:“府尊大人明察秋毫,洗刷了学生的冤情,学生因遭李兄诉讼之故,教导弟子时想及此事都觉得很是委屈,旁人问了,在府尊审理之前,学生也不敢轻易否认。”
“本官明白,本官为官一向公正,遇上此不平事自然要为人洗清冤屈。”
“多谢府尊大人。”
江西桥躬身拜谢,李怀则心如死灰。
柳贺翻着案卷,公堂上沉默了片刻:“江西桥,你是江都县学的廪生?”
“府尊容禀,真是。”
“本府遍阅江都县学的记录,你既为廪生,为何不在江都县学中读书?”
“是因……”
江西桥辩解了一句,柳贺却又问:“本府当年为府学廪生,因而本府清楚,为廪生者,须在县学或府学读满一段时日的书,你因是廪生,才如李家当馆师,此事本府已至李乡绅处查实。”
“按江都县学的规矩,你早该被剥了这廪生之位才对。”
“你欺瞒李乡绅再先,又辱李怀妻在后。”柳贺道,“本府虽未找到林、赵二人作证,可据李乡绅子所言,第二日你教他课时,面部及手部都有抓痕,疑似为女子所抓。”
江西桥道:“府尊大人,小人少时便不为猫所喜,猫见了小人必要挠一把。”
柳贺道:“你非要本府给你找只猫来不可?”
柳贺将自家
滚团找来,滚团只瞅了江西桥一眼,便不感兴趣地转过头去。
江西桥面上便多了一分尴尬。
“当然,这般罪证倒也算不上实证。”柳贺道,“只是你恐怕不知,你去李家那日,不仅有人证,也有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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