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被强拉着送上船的,身边人觉得太危险了,把她的行礼放在一边,压低了声音,“你必须马上走,我们也会离开日本,最近气氛非常不一样,现在他们还没发现交易线不对,你不要再等了,我们已经赚够多了不是吗?”
扶桑有点不甘心,如果拖一分一秒,都是钱,这些钱,她回国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她可以建学校,可以捐助军费,这些都是烧钱的。
五百万美金她一丝一毫都没留,甚至她在日本吃最多的就是白米饭,白米饭拌酱油,白米饭捏成饭团,她日夜操劳现如今瘦的锁骨一片翻身都硌得慌。
“汇款我们会打在你的账户上,你知道,现在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到处都在打仗,英镑在贬值,英国要取消金本位了,我们不能汇兑成英镑,美国也在经济危机,他们的总统在推行新政。”
所以他们要进行一系列的运作,但是没想好去哪里,扶桑一把抓住他嘱咐,“去德国。”
第一次大战德国为战败国,他们的军事发展被限制,但是他们的举国上下发展的经济速度,在西欧让他的邻居们都羡慕。
人们称之为经济奇迹。
对方认为这是一个好提议,“最多一个月,汇款到你名下,你先去上海,在那边有德国的银行,你等着收款汇兑。”
“万事小心,事到如今,各自珍重。”扶桑笑了笑,是该走了,不贪图那最后一口了,确实已经拿的够多了。
她吐出来一串数字,对方愣了下,听她解释,“按照德国汇兑,应该是这个数字。”
“你真的,如果有机会,我们希望还会跟你合作。” 他们是流亡日本的人,早年政治避难到这边,日本人早年对中国来日非常和善,只要能让中国起内部纷争的事情,它都干。
大祁早年的时候追杀变革新人,它就收留,给钱给地方跟朝廷对着干,也算干了一点好事儿。
扶桑托伍德的福气,费很大力气才整合在一起,约定好了,分一成给他们做活动经费。
她不参与政治,以后也不会再见。
她只喜欢赚钱,只会赚钱。
还有,此时此刻踏上回国的旅途,她才发现,原来她很想家了,在海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多星期,很幸运没有遇到海难,平安抵达上海。
但是她到上海的时候,确实一穷二白,??x?穷的身上连两块钱都没有。
他们除了船票,没有人会想到她身上没有钱,因此只给她简单收拾了行礼,他们只知道她有五百万美金,投资眼光老辣。
都以为她很多钱。
扶桑觉得饿,她的委托账户要等一个月打款,还需要她在上海这边,跟德国人的银行核对签字,国外银行对大额度资金来源,做的非常的规范且严密。
她可以想点法子赚点钱,或者找点事情做做,可是她在上海九月的码头上,看着车流人熙攘,外埠一片繁荣蓬勃的景象。
远处有火车鸣笛的声音,她找个角落,把箱子垫在下面坐着,她很累。
她回来了,什么也不想干,不想走路不想吃饭,不想再动一点儿脑子了,她什么也不要去想,她就想这样安静地在角落里待着。
睡桥洞睡河边,饿了吃馒头,她吃一个星期馒头,她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包馒头,吃的很满足。
然后去了当铺,把自己里面的西装拿出来一件最好的外套。
伙计看她一眼,给的价格很低,“如果这一箱子都算进去的话,能多给两块钱。”
扶桑笑了笑,这都是她走的时候,小荣给她收拾的,都是体面的洋装西装,她打开箱子,没有讨价还价。
以后,她大概都不会穿到了,这些男装。
“好!”
老伙计习惯了跟人斤斤计较,来回揣摩心理拉扯,他等着她还价儿的,或者多说几句废话,他好寸步不让。
可是扶桑这么痛快,她不像是急着用钱,也不像是很缺钱,但是价格压的这么低她竟然不还价,心里纳闷,“您要不要赎回来?”
扶桑摇摇头,把钱装进口袋里,“不了。”
怕是个傻的!
他心想,见她拿钱,露出来手表,不有地问她,“这衣服不大值钱,都是旧的了,但是您要是用钱啊,我看您这个手表倒是值钱,能开价到三十块。”
三十块——扶桑再空白的大脑,这会儿也生理性地运转起来了。
斜眼看他一眼就走了。
老奸巨猾的同胞有些可爱,但不多。
她又不是真的二傻子。
又去买一包包子,够吃两天的了,现在天气一晚上也不会坏,每天就在江边走走,在外滩转转,什么也不买,这是她迄今为止,最清闲的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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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个女孩儿
汇款到的那一天, 美国政府无偿资助二十亿美金给小袁政府,作为军费开支。
扶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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