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太阳正照射着这片被雪覆盖的断崖,也射进断崖下的万丈深谷。
断崖边,黎明低头望着几乎见不到底的深谷,一团冷烈的风,呼啸地从下面猛窜上来,狠狠地刮乱她的棕发。
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惧高症,可现在自己的脚底却实实在在的发痒着。
难怪昨晚自己提出这个办法,他马上就说跳不过去,而且还考量了很久——
一隻热暖的大手突然用力握住她的臂膀,吓得她立刻绷紧肌肉这回头。
「别站那么近,很危险。」
伊菲森说,一边握着她的手臂,一边轻轻地把她拉离悬崖边。
「好的。」
顺着他拉着自己的方向,黎明往旁边挪了几步,伊菲森才松开手。
「你这手臂,真不像女人的。」
蛤?三晓?言下之意是很粗吗?
然后?
黎明看着伊菲森,心想难道老闆今儿心情不错,还是压力太大苦中作乐,所以才揩她油吗?
只见老闆微微歪着头,平时高冷严肃的脸庞,现在好像多了一点点——
俏皮?
「下官自七岁起便开始受训,以继承家业。所以,体格上自然与一般女子不太一样。」
说完,她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老闆今儿到底哪来的兴致,一下抓手一下抓臂膀的,还说她很特别什么鬼的。
而且,她们这种干这行的,哪个不是从小就被抓去铁训?不然出道以后怎么到处杀生放火?老闆说这什么秀下限的常识?
「七岁?感觉你儿时应该也过得不怎么自在。」
「王上真会看人,下官儿时的确过得不太自在。」
黎明露出惯性的礼貌微笑,语气平和地回答道。
怪了,老闆到底从哪里观察出自己以前过得不自由又不喜欢?难道自己一脸叛逆?
「以前不自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会如此。」
「王上说得正是,因此下官才远离家乡游歷。」
「哦,那本王这里可是你游歷的最后一站?」
「下官已宣誓过效忠于王上,自然是已达到游歷的目的地了。」
「嗯,有你这句,本王,就拭目以待。」
伊菲森嘴角一边微微上勾,转身往前走,黎明也不快不慢地跟上。
什么跟什么,唉算了,老闆这样总比雷霆震怒或怀疑她还要好的多。
而且被他揩油,好像,也不怎么讨厌?
黎明望着伊菲森高大的背影想,一边勒紧领口,省得风时不时灌进去,冷得直打哆唆。
接下来,她便与伊菲森开始测量和计算到悬崖的距离。
依照计画,军队会在距离石壁雪崩的地方,约有五百公尺的距离,而石壁距离悬崖,则有约三百公尺的距离。
也就是说,若到时她能成功让军队行到雪崩的地点,那她和狼王,只有三百公尺衝刺的求生机会。
若不成功,等于他们俩得先当关抵挡,杀他个至少五分鐘左右,原本在岩壁上埋扶推岩石引雪崩的狼群,才会赶到。
而且,背崖血战,不是绝处得生,就是全军覆灭。
黎明抬头仰望高耸而覆满白雪的山壁,讲真的,她没遇过雪崩,也无法计算到时候的规模和速度。太大,一起陪葬;太小,活埋不了。
至于军队,根据城里的消息,问天的直属军团,约有一百二十人,而这一百二十人,严格来说,并不是正规的军队。
而是由一百二十个各地的死囚、混混、杀手、地痞等等败类,被问天收买后编制而成。
因此,要说是乌合之眾一点也不为过,但是,若真是如此,那这十五年间,这支直属军队恐怕无法替问天恐吓并有效地控制住整座维雅纳城的正规军队。
想到这里,黎明忍不住好奇问:「王,下官有一疑问,据传闻,离天向来以交易的方式来与对方签订契约,以换取彼此的合作。因此,下官认为,或许问天并不是收买那些败类,而是也和他们签了某种交易,才能让他们甘心臣服。
而通常和魔法师签订的任何契约,代价大多不是有形的物品,而是像付出自己几年寿命、三魂七魄某一部份、某种才能、家族或爱人的血等等,以换取对等的无形东西。」
伊菲森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道:「嗯,签订契约的规矩本王以前便有所耳闻。你的意思是,那支败类组成的队伍,可能不只是换名利而已,还换了其他东西?比如非人类近似魔神的能力?」
「本王所言正是下官的推测与担忧之处。不过,这种契约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一但签了之后便不可改,否则双方都要付出代价。另外,契约只要双方都完成,就可以一直延续。换句话说。在彼此都完成的状态下,是可以随时被外力终止的。
而终止契约最常见的方式,一个是将其杀死,一个是再与其他对象签新的契约。」
「哦,那依你之意,就是和他们当场再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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