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多出来的钱粮,与其放在来年做青苗的本钱,不如将它花出去。怎么花,花在哪里,便可由他们提出方案,商酌着定吧。”
潘知县点头道:“如此下官也少些压力,方案的选定,过半即可
“三分之二。只有这样,才能慎重,必需是代表大多数的利益。”江耘道。
“下官知晓了。对了,当初江大人规定的收税之胥吏,千之五的抽成,好象,好象不合惯例。”潘知县吞吞吐吐道。
江耘略略一笑,问道:“只有这样,才能防弊,潘大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稍一迟疑,江耘又道:“其实这些事情,也可以让那些代我们议一议的。大家群策群力,也许能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潘知县点点头,记下了江耘的话。
江耘笑呵呵道:“本来我的章程中,还有这么一条,全年所有岁入的百之一归知县所有,以防贪墨。只是。骇于物听。江耘不敢造次。
潘知县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寻思着他的话,若是一个知县真是做到真正的奉公为民。那百之一倒是的确拿得。
到了浏阳之后。江耘才得知周令已经离职,北上京城取功名去了,这让他喜怨交集。他终是听了他的劝,决定出仕。怨的是这小子走之时,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由于民众代表的选举在浏阳开了个好头,其他四县所受到的阻力大大减少,只半个月功夫便已全部完成。中秋之后,全州的代表云集府衙,在江耘的主持下。召开了潭州也是大穿历史上第一次州民代表大会,商议来年将在潭州施行的方田均税法,以千步长宽为一方(约山顷伤亩),按土壤质量优劣分为五等,确定了各自的税额,从十之三到十之一不等。虽然此法是以新法为基准的方案但江耘提出的第一个附则却让在座的许多代表惊出一导冷汗。
所有出租给佃户的田地,田赋由所有者交纳,不的转嫁给佃户。如果私下转嫁田赋者。经查获,则所出租的田地归耕种的佃户所有。无故荒芜田地两季者,其田由官府收回。
底下的代我们炸开了锅,纷纷扳着指头算计起来。以十之二的平均田赋算,若是全由地主们交纳,佃户们耕种一季,交了十之三的田租便有七成的收成,远远大于往年,如此一来,那些没田少的的贫户们可以喘口气了。而且不由得地主们不交,若是私下将田赋转移到佃户身上,那条一经查获。田地便归耕种人所有的条令便要了他们的命。
那些田产众多的乡仲或者富户代我们心中暗恨,传说中江知府偏心穷人的说法果然没错。那最后一条,更是狠辣之极。若是不租于那些佃户们种,荒芜田的两季,也就是一年,便被他收了去。如此一来,不由他们不出租,生生从他们口中夺走了二成的收入。
想到此节,那些地主们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不是表决吗?不同意就走了。除非你拿出官威来,不顾代我们的民意,强行通过,却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然而,大多数的农人代我们却明白江知府的心思,官爷这么做是为了抑制兼并,考虑到众多少田或者无田者的利益,将心比心,都是从田间辛劳中过来的。心中倒是对这条法令充满敬意。
江耘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乱哄哄的会场,将许多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心中默默计算着代表的比例。这一条附则从河南照搬了过来,却不知能不能通得过。
果然,决议之时。并未形成一边倒的形势,赞成的代表虽然占了多数,却未到三之二的比例。一些代我们的言辞激烈,声称这是变相的劫富济贫之举。更有甚者,举了活生生的例子。
“知府大人。小人攒了家财,网买了几亩良田。如此一来。彼非血本无归?”
江耘却有准备。肃声道:“本官所虑,乃是州县之根本,贫者无耕种之田,生活无着。必成动荡不安之因。富者良田美舍,盘录无度。长此以往。实非社稷之福。今行此法,而是为了调和矛盾,防止贫者愈贫。然诸位的意见也有一定道理,本例可再加一句,对于田产颇多,无力亲自耕种而又不愿出租的,官府将按市场价格统一收购。五等之中,最佳的上田每亩八贯钱,最次两贯。”
江耘此言一出。举众哗然,看来,知府大人是铁了心要行这个条例了。好田每亩八贯钱,倒也不是强买。
下面有代表小心翼翼的问道:“江大人,这官府统一买了田,却作何用?”
江耘答道:“问得好,今年潭州大熟,想来明年的青苗钱已不是燃眉之急,本官想行个改良的青苗法,贷出去的不凡,儿农。便是这些收回来的官田。便以田中青苗为保。贷一寺要田地扩大生产却暂时筹不出钱来的农户,除田赋外,再加收二成的利息钱。待明年秋收之后。若能筹集买地钱。此田便归其所有,若筹不出来,则收回此田
江耘详细的解答着代我们的各种疑问,讲到口话燥。换来的成果便是第二次表决之时齐举的手臂,已远了三分之二之数;尽管还有一些利益受损者,却是拗不过民意,一个以农民阶级为主的意志。
与这个。抑制兼并的田地赎买条例通过时的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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