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木屋后, 林思慎并未走远,她一直藏在暗处,直到亲眼看着二皇子趁夜往王府的方向离开后,她这才现了身形,径直去找了黎洛。
上回孟雁歌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黎洛的藏身之所, 不得已, 黎洛只能换了一处地方暂且落脚。
新落脚的地方倒也和之前没什么分别, 只不过院落中多了一个乘凉的亭子,多了一颗长势喜人的桃树。
林思慎照例翻了墙, 一落地就接了黎洛的一记暗箭, 好在她早有准备, 避开暗器后一翻身稳稳落地。
只可惜好好一件夜行衣,肩头之上被暗器擦过, 凭空多了一个破洞。
林思慎落地后侧目瞧了一眼, 瞧见了那破洞,她有些心疼的蹙眉拍了拍肩头,而后看向了坐在亭落下悠哉煮茶的黎洛, 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明明知晓是我。”
亭落之下点了一盏灯笼, 微风拂过时灯笼轻晃, 光影跟着在亭落中晃荡着。
一声蓝衣的黎洛清丽素雅,她端坐在亭下, 面上神色如斯淡然,桌上是才煮好的茶水,对面的茶盏还在冒着袅袅热气。
看上去她似乎已经知晓林思慎今日会来, 且掐准了时辰。
林思慎那半埋怨半无奈的话语,只让黎洛轻挑起了眉头,一双漆黑冷厉的眸子荡过微微波光:“试试你功力可有长进。”
林思慎负手一笑,脚步轻快的走向亭落,口中轻哼了一声道:“依我看,你分明是没有玩腻。”
才走到亭落下,林思慎瞥见了黎洛膝侧扫过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她顿住了步子,蹙眉警惕的退了一小步:“那只猫在?”
“在。”
黎洛见状唇角微微一勾,不过瞬间就趋于平静,她侧开身,将膝上躺着的那只白猫,暴露在林思慎视线之中。
原本慵懒享受躺在黎洛膝上打盹的白猫,一见林思慎出现,便竖起了耳朵,伏低身子站在黎洛膝上,一双圆滚滚的蓝色眸子,眨也不眨警惕的盯着林思慎,仿佛只要林思慎一靠近,它下一秒就会一跃逃开。
林思慎隔着几步远,没敢再靠近,挑着眉头和白猫四目相对。
白猫被黎洛养的有些过于圆润,不仅脸圆,身子也圆滚滚的,远远看去就像是飘在地上的一片云彩。
当初林思慎可是救过这只白猫的命,后来找黎洛时,也见过几次。
可这猫,似乎对林思慎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见到林思慎不是躲在角落不露面,就是像现下这般,一动不动,警惕的盯着她。
林思慎倒是挺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可奈何一靠近,便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打喷嚏,所以她不得不对此等萌物,敬而远之。
林思慎走近了一步,越盯着踏雪看,就越觉得它有几分可爱,特别是胸口那一络长毛,像极了一只白色的小狮子。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好奇的问黎洛:“见了我那么多回,它难道瞧着我就不觉着眼熟?”
黎洛将踏雪放在地上,不冷不热的缓缓开口道:“它倒是瞧着孟雁歌眼熟。”
踏雪一落地,便一溜烟的钻到了一旁的桃花树下,躲在树后,只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耳朵,和一只圆溜溜的眼睛,冒着幽光盯着林思慎观察。
它一走,林思慎便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桌旁坐下,有些不满的瞥了眼鬼鬼祟祟盯着她的踏雪:“当初明明是我救它,孟雁歌要杀它,没曾想它连恩人和仇人都错认。”
黎洛的目光落在了林思慎的脸上,一眼扫过后又偏开了目光,她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奇怪,踏雪似乎有些怕你,却又很喜欢孟雁歌。”
踏雪的确喜欢孟雁歌,如不是因为它,恐怕黎洛也不会出手救孟雁歌。
一说起孟雁歌,林思慎便想起到如今也有一段时日了,孟雁歌不仅没在她面前露面,也没有收到她在京城的行踪。
林思慎沉吟了片刻后,问起了黎洛:“那日之后,你可还见过孟雁歌?”
孟雁歌现如今虽说算的上是沈顷婠的人,可于林思慎来说却是非敌非友,有时还需警惕着她靠近自己有何目的。
黎洛侧目看着踏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蹙眉道:“她昨日才回京城。”
林思慎闻言有些诧异,孟雁歌在京城出现的消息,还未传达于她手上,黎洛却是已经知晓了:“这般说来,你见过她?”
“昨夜见过。”黎洛蹙眉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林思慎那有些惊异的眼神,淡淡解释道:“她寻去了之前那个院子,我跟踪刘策时正巧撞上了她,此事我已经告知了老掌柜,兴许他觉着这算不得什么紧要的消息,所以未曾告知于你。”
倒也是,这些日子来,林思慎一直着人严密关切着四皇子和二皇子的私下动静,还差人去查了归云阁烟汀底细。
晋国寮国来来往往的情报每日都成千上万,老掌柜会一遍一遍筛选,将一些林思慎当前最感兴趣,或是较为重要的情报,递交于她。
林思慎自然不会怀疑黎洛,她只是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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