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派人去找他的家人,看是否安好,若在,把人带到县衙来。」薛县尉眼中微闪,明白过来,这是怕有人用他的家人威胁他干的。薛县尉应下,将人派出去。韩牧走了一圈,发现损失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心痛的松了一口气。他让文书把参与救火的老百姓送走,衙门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以后他才问:「范司马和赵主簿呢?」贺子幽:「他们去码头接赈灾物资去了,刺史府又给我们送了一批赈灾用的药材和粮食。」顾君若问,「你把文档公文都搬到哪里去了?」贺子幽指向后院,带他们去看,「韩牧话说的不清不楚,你又不说把陈坚他们的口供藏在哪里,我找不到,薛县尉也找不到,就只能一口气全搬了。」他推开房门,看到里面被丢得满地都是的公文瞪大了眼睛,「我收得很好的,这是谁扔的?」韩牧ap顾君若:……很好,他想要引蛇出洞,却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只黄雀。贺子幽也想到了,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口供被人取走了?你找找看还在不在。」韩牧问:「陈坚他们死了?」贺子幽看向薛县尉,「薛县尉说死了,但我总觉得我们不会那么倒霉,不然你为什么让秦校尉带这么多的士兵留在县城里?」薛县尉这才道:「听大人的吩咐,范司马过了一遍堂后,下官就把他们送到了江将军处,由江将军看守,牢里是稻草填充的假人。」「我们的人可有伤亡?」薛县尉:「伤了几个,但都不严重,已经请大夫开了治烧伤的药。」韩牧这才放下心来。 京城来使顾君若仔细了解了一下县衙近日发生的事,看向贺子幽和韩牧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上惊叹和佩服。这俩人不仅有几分才智,运气也是极好的。和顾君若的好心情相反,范司马已经处于暴躁的边沿,赵主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看了范司马一眼,对上他的目光,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范司马冷笑,“船呢?物资呢?不是说今天午时到吗?我从午时等到未时,现在太阳都要下山了,船呢?”赵主簿连忙道:“大人,这可不怪我们的,是刺史府那边说午时到的……”对上范司马冷冷的目光,赵主簿声音越来越小,咽下委屈后道歉,“是,都怪下官没问清楚,让大人白等了半日,要不,我们现在回去?”范司马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的衙役突然大声尖叫道:“主簿,船来了,船来了。”赵主簿一听,眼睛大亮,哈哈大笑道:“大人你听,船来了,我就说嘛,刺史府也不能拿这等大事耍我们玩儿……”看着范司马的脸色,赵主簿的声音再次越来越小。奶奶的,这活明天说什么他也不干了,谁想做谁做吧,他不伺候这祖宗了。做主簿也没多少钱,尤其是义县的主簿,到现在都还赊欠我俸禄呢。钱少事多还要装孙子。赵主簿咬牙切齿,恨不得回去一口咬在薛县尉脖子上。船越来越近,赵主簿脸上挤出来的笑也慢慢回落,看着比预计庞大好多的官船,赵主簿有些不安。就送那么些药材和粮食,需要那么大的官船?范司马也眯起眼睛,心中也有些不安,但想到他这半月来在义县举步维艰的境遇,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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