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街头,烈日的炙烤下,石板铺就的马路散着阵阵热浪。各色行人撑着纸伞、或手搭凉棚,一个个形色匆匆、神情兴奋,绵延不绝的人流往前方奔涌而去。“有什么西洋镜,大热天的竟能引得这么多人?”赵飞和太子望着滚滚的人流,心中暗暗称奇。二人尾随人群,紧赶几步,待定神望去,只见街道旁的一家偌大的店铺前,两个伙计肩膀搭着手巾把,举着“血本甩卖,酬谢邯郸父老”的广告牌,扯着破锣嗓子,不惜力气地吆喝着招揽客人。宽敞的店铺内人头攒动,挤成了一锅粥。丝绸布帛、粟米点心,甚至草鞋、布鞋都成了抢手货。买到的人,一个个满脸喜色;没买到的,不甘心地拼着一身臭汗往柜台边挤去,看这阵势,仿佛那店里的东西都不用花钱似的。这段时间累坏了的赵飞,每日行色匆匆,满脑子的“改变历史,挽救强赵”街头的热闹都是别人的,仿佛那浓浓的市民气息,早已成了陌生的传说。每天来回穿梭于这条大街,赵飞竟然连路边新开了这么一家偌大的商铺也忽略了。“莫非今天是促销大减价?”赵飞看着眼前火爆的抢购,猜测道。前世的赵飞对这等拙劣的促销招数,早就见怪不怪,但战国时代竟然有商家使出了此等妙招,巧妙地抓住客人爱贪小便宜的心理,那东家经商的头脑,让赵飞不得不油然而生敬意。赵飞拉住一个正往店内挤的中年汉子,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哥,敢问这家商铺的东家高姓大名?”那汉子转头,一脸诧异地望着赵飞,说道:“这位小哥,此处乃吕氏商社,少东家吕不韦。此店开张恰满一年,百货便宜甩卖。你还不知道?”“吕不韦?”赵飞一下反应不过来,接着问道:“哪个吕不韦?”那汉子却急着抢购,一把甩开了赵飞,往人群里拥挤而去。待回过神来,赵飞心底暗暗惊呼:“靠!一不小心又遇到一位战国雄杰,这么一家开在邯郸街头的显赫店铺,东家竟然是那‘奇货可居’闻名于史的吕不韦?”赵飞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情绪,在心底摸摸推算着:“眼下秦国是秦昭王在位,赢异人应该在我赵国做人质,不知吕不韦开始在赢异人身上下注没有?日后还要寻找机会提醒我王。”“赵括,看,这就是我赵国繁华的邯郸。”满头大旱的太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对赵飞自豪地夸耀道。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看四周生意兴隆的店铺,太子难掩满脸的兴奋。心想连声赞叹:“父王治下的臣民,竟如此安居乐业。父王大德!”太子对父王的崇敬充盈着心胸。“我王雄才大略,市井百业兴旺,赵括恭贺我王!恭贺太子!”赵括趁机恭维着赵王,也是拍着太子的马屁!一阵阵热浪袭来,汗水渐渐湿透了衣衫,赵飞、太子二人渐觉心情烦躁。急忙移动身形,渐渐远离了那火热的喧闹。转过一条街道,却是另外一幅清幽的场景。两排高大的柳树垂下万千枝条,浓浓的树荫遮蔽了那日头的火热。赵飞只觉得一阵清凉感浸润,心旷神怡的感觉扑面而来。
前方,一间招牌簇新的花木店,赵飞竟然完全没有印象。赵飞拍拍自己的额头,暗暗苦笑:“这穿越而来,我赵飞只忙着改变历史,哪像别人妻妾成群、财源滚滚的风光快活,执着的我忽略了身边这么多的美好啊!赵飞啊!结果固然重要!享受过程也是应该的。过程痛苦,那结果究竟还有没有意义?”想通此节,神经紧绷的赵飞一阵轻松,嗅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慢慢踱进店里。店里奇石、名花、异草,缤彩纷呈,应有尽有,看得赵飞啧啧称奇:“没想到两千多年前的赵国邯郸,竟然有如此规模的花木店,看来赵国臣民生活得是相当小资啊!”“太子你看,这文竹骨节清奇,颇为雅致”沉浸在花木中的赵飞想在太子面前卖弄那一点可怜的“花木经”却没听到太子的回应。回间,赵飞现太子不见了踪影!赵飞急忙四处寻找,急得满头大汗,出店往回走了二十来步,终于远远望见了太子的身影,待走近却现太子痴傻一般定在一家女工饰物店门前,两眼直直地盯着那店内,放出了异样的光芒。赵飞心里忍不住埋怨:“这没见过世面的祖宗,又被什么新奇玩意吸引住了?”赵飞小跑几步赶了过来,循着太子的目光望去,待看清店内的情景,赵飞竟然也不由得怔住了,满脸的汗珠都忘了擦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再也迈步动半步。店内,一黄一绿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丰满圆润,一个苗条骨感,正是李暇、李露两个双胞胎小萝莉。两个小萝莉把玩着一只被打磨得异常精美的硕大贝壳,左看右看,巧笑倩然,看那模样,简直爱不释手。看到自己梦中的可人小萝莉,赵飞心里怦怦跳,激动得心脏仿佛就要穿破胸膛。赵飞左手按照胸口,努力地克制着情绪,后世泡妞的经验告诉他,太过紧张拙劣的表现,是博不到美女的芳心的。赵飞深吸一口气,迅地镇定下来,整了整“泡妞战袍”的褶皱,理了理耍酷的披肩长,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缓缓地翩然走进店内。那模样,相比前世影视剧中浊世翩翩佳公子,就差一把折扇了。“沙砾渐褪去,附耳听潮声!好雅致的海贝!”赵飞故作风1iu地吟着自以为佳作的诗句,臭美地厚着脸皮凑了上来。“李瑕见过两位赵公子!”那李瑕落落大方地道了个万福,深情的目光剜了赵飞身后的太子一下,剜得太子身子触电般一抖。“啊!赵括,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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