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将王龁慨然请命,自武安君白起手中接过了攻击三陉关隘的重任。秦赵两军对峙一年有余,王龁可以说是做足了战前的准备,老将王龁早已经将赵军主力的三道防线,探听得清清楚楚。王龁心头已经明了:最靠近太行山南端的赵军丹水防线,距离西段轵关陉、中段太行陉、东段白陉三个陉口尚有数十里之山路。廉颇在这这三个陉口布下的兵力仅仅为六千人,各由三名千夫长率领两千步兵镇守。对于赵军而言,这三个陉口是前沿要塞关隘,却不是列入三大防线之中的核心防线,其地狭窄,廉颇纵然大军驻防却也无法展开,每处关隘的两千精兵,已是最能施展战力之防守。这三陉关隘地势险要险要,秦军必须拿下此处,可能进逼赵军之三道防线,因此王龁此战可以说是志在必得。王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心下明白:此战之要旨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务必一举拿下。若是战机一失、拖延日久后,引得赵军来救或引起赵军之警觉,再想拿下这三座险关就并非易事了。老将王龁定定地立着身子,冷冷的目光继续扫着诸位爱将们,稍后只听王龁沉声问道:“谁人愿意领兵出战?”“老将军,李闻愿往”随着一声大喝响起,只见秦军将领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战将,此将生得一个光亮亮的硕大脑门,正是随着老将王龁征战数十年、积功升至副将的李闻。“嗯”老将王龁点了点头,向向自己的铁杆属下报以赞赏的目光。在王龁看来,这副将李闻勇猛而不失精细,正是这战攻取上党三陉关隘的恰当人选。“此战关系着我秦军之士气,更关系着我秦军之全盘谋划,李将军谋划几时可攻下三座关隘?”老将王龁缓缓地捋着花白的长须,沉声问道。“一夜,只需一夜李闻便可拿下三座关隘”那副将李闻竖起了一根手指,向着老将王龁声调铿锵地言道“若是一夜攻不下三陉,李闻愿将项上人头奉上”“彩”老将王龁沉声大赞,接着郑重言道“请李将军立下军令状,本将就等着你的捷报”王龁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军令司马已命人取来了羊皮纸和赵括笔(注:毛笔的明者乃赵括是也,故名为赵括笔),看着那王龁唰唰地写就军令状、又咬破拇指按压指印后,便捧着那军令状,郑重地置于王龁的案头。“三日后,李闻将一夜攻下三陉,诸将且做个见证了”那老将王龁双手举起羊皮纸军令状,冷肃的声音里简直听不出一丝对李闻这爱将的顾惜之情。正所谓军法无情,若是这李闻真的敢误了大事,王龁也不得不挥泪斩之了。紧接着,那副将李闻走到木板地形图前,将自己进攻三陉的谋划一一报来,诸位将领看着李闻的目光中满是艳羡之情,不过那小小的嫉妒之心却并未让他们昏了头,他们在老将王龁的率领下,不时地为副将李闻指点着各处的要害,分析着可能的战法。这一下王龁和众将领一直讨论到深夜的四更,那进攻三陉关隘的战术,终于被定了下来。三日后的深夜,秋风不紧不慢地吹着,轵关陉、太行陉、白陉三座陉口外那枯黄的树叶、衰草被吹得哗哗作响。关外远处黑沉的夜色中,陡然闪现一个个亮点,那亮点越来越近,迅地向三座关隘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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