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带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时停下动作,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含糊道:“我吃完就过去。”
唐雅带着赵续走后,唐时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莲子羹,边吃边想着在竹屋里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怂了,反正他和赵缙都两情相悦了,还能有什么不能做的?赵缙一定是在心里偷偷笑话自己,他要不要去找回场子?
可想到自己手脚发软、不受控制的感受,他刚鼓起来的劲儿又瘪了下去,也不知道赵缙怎么就那么娴熟,也对,他年纪都那么大了,一定很有经验,想到这里,唐时就觉得心里边有些堵闷,还有点委屈。
算了,多想无益,他有几天没去见老师了,趁着这时间就去见见吧。
袁镛是在唐时过了府试后从京都回来的,因陈渐归去了青平府上任,县衙他便不能再住,唐时极力说服后,袁镛才住进了唐时给他准备的一处宅子。
唐时来到袁镛宅子的时候,袁镛正在和郑崇乾辩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们见到唐时过来,立马将他唤过去,上来就问:“石头,你来评评理,这老头非要说你前些日子送我的那盆花没有他的好看!你说气不气人?”
郑崇乾吹胡子瞪眼,“袁老头,我发现你这张老脸是越来越厚了啊,你让小时给我们评理,他可是你的弟子,他不帮你帮谁!”
唐时只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争吵,他也知道老师并不是真的要让他评理,两个老头儿日子太过无趣了些,就经常随便找个由头非要吵个天昏地暗。
两人吵了一会儿,唐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递到两人面前,“老师,郑老,先喝口茶吧。”
袁镛受用地接过小弟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清新的茶味顿时就将他故意使出来的火气给浇灭了,想吵也没力气吵了,郑崇乾也是一样。
“小时就是蔫儿坏,故意的吧?”郑崇乾摸摸胡须,瞪了唐时一眼。
唐时笑笑也没否认,可袁镛不干了,自家的小弟子哪儿哪儿都好,这郑老头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郑老头,石头哪里坏了?你看我不满也别牵连石头……”于是,两人又吵了起来。
唐时无奈,只好进行劝解,“老师,郑老,我今日来是有事情要问过老师意见。”
袁镛这才和郑崇乾停了下来,“石头,遇上什么难题了?”
唐时摇头笑笑,“倒也不是什么难题,只是,过些时日,我想出去走走,我自小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所见所闻也不过是这么一小块天地,书上所见终归只能在心中想象,我想亲自去看看这些壮丽山河。”
袁镛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你能有这想法,为师很是欣慰哪,不过,你一人在外,为师还是不放心。”
“老师,您忘了?我这几年可没有落下武艺,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袁镛点点头,“虽是这么说,可是……”
“老师,那我总不能一辈子就拘泥于书本上的知识,一辈子都困囿于南封县吧?您希望我专心做学问,可您也知晓,这学问也不仅仅是在书本上,世事洞明皆学问,我想要来一次游学,想要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唐时态度很坚定,这不是他一时间的心血来潮,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他在撰写《回炉记》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这些不足他暂时是通过查阅大量书籍进行了弥补,可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写起来要吃力许多。
如今他成了秀才,可以不用每日去书院,家中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可以利用几个月的时间出去看看,认认真真地认识这个世界。
袁镛见他如此,便道:“你一个人?”
唐时点点头,他暂时还未与他人说过此事。
“与你爹娘说了么?”
唐时摇摇头,“打算问过老师您的意见再去告知爹娘。”
“为师支持你的决定,只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袁镛叹了一口气。
唐时从袁镛住处出来之后,心中有些烦闷。这件事情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就是打算中了秀才后实施的。可他没想到在这个关头,赵缙回来了,他现在要如何与赵缙说呢?
心中正想着事儿,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将自己包围了,赵缙温柔磁性的嗓音落在自己耳边,“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所幸在大街上看见你了,怎么苦着一张脸?被袁先生骂了?”
唐时停下脚步,看着赵缙俊美温柔的脸,认真问道:“你昨日与我说的话是真的么?”
“什么话?”
唐时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辞官。”
赵缙顿时一愣,“当然是真的。”他见唐时似乎有心事,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回了洪钟的宅子,唐时靠在院中的藤椅上,赵缙则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一只手。
“说说看,怎么了?”
唐时轻叹一声,“有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已经存放很久了,”他清澈如湖水的眸子静静地瞅着赵缙,“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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