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投影中人的台词来看,正是她曾经看过的一篇话本。
穗穗数了数,袋中总归有足足五六十颗留影石,惊讶道:“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
不得不说,她找到了点曾经看剧的感觉,更不要说这些法术效果都很真实,和她之前看过的五毛特效片没法比。
只是……拍一部剧的成本会不会太高了点?
她先前所在的世界挨家挨户都有电视,可仙侠世界没多少家庭能一口气买六十颗留影石。
“大小姐喜欢么。”
谢容景眼眸微微一亮,仿佛停着一盏愉悦的灯光。
想到他先前的那句“好。”,虞穗穗总有一种大反派就是那个败家导演的直觉。
话说……他从哪找的这么多演员?
“喜欢。”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是你找人拍的吗?”
谢容景眨眨眼,笑得比投影上的演员都好看:“不是。”
他毫无半点说谎的歉疚。
谁让这些拍话剧的戏子们都是魔族,而他暂时还没有打算告诉大小姐:自己已经有了大半个魔界。
谢容景不确定她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他曾经最喜欢看到他人露出恐惧与错愕的表情,最好再配上歇斯底里的哭喊,这些情绪对他而言是强烈的催化剂,很能取悦到他。
……可这一次,他不想冒险。
夜色朦胧, 皓月当空。
谢容景穿过大街小巷,游离在欢笑着的人群间,像一个淡淡的影子。
他来到玉香楼顶层, 小玉香不在,应是又在应付哪个人类小少爷。
谢容景对属下的个人生活完全不感兴趣,他推开藏在床后的暗门,里面摆着一个小型传送阵。
这阵原先是小玉香为自己留的后路,她刚来沧澜城的那段时日, 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身份暴露被人捉了去, 而她打不过别人又贪生怕死, 只得时刻准备好一走了之。
谁知五六年来风平浪静, 传送阵也少有派上用场, 如今正好方便了少君偶尔出行。
在沧澜城私自摆传送阵很不容易,因此,这阵也有着种种弊端:比如每次启动便要一炷香的时间, 一次还仅仅只能传走一人。
谢容景打开阵法, 静静地等待。
“少君大人。”小玉香闪身进房门, 低低地唤了声,又将手上的竹简递给谢容景:“这是今日收集到的情报。”
沧澜城四通八达, 玉香楼更是地处最繁华的城镇中心, 南来北往的修士们比比皆是。
这几年,小玉香听了一肚子各种渠道得来的消息, 连某个世家大家主被夫人带了绿帽, 孩子不是自己的都知道。
而最近修仙界谈论最多的,便是数月前的那则预言。
与人类修士们的严阵以待不同,魔族听到预言后则是狂喜——所有魔族都不约而同将它当成是魔界崛起的信号……实际上也确实没有猜错。
总之, 魔界上上下下无不斗志昂扬,连为少君拍话剧的那批魔族都精神抖擞。
“这真的是少君的命令吗?”
一只魔族拍着拍着逐渐疑惑:
“为什么让我们做这些……我也想加入清缴叛军的队伍。”
“愚蠢,连这都领悟不到。”
另一只魔族撇撇嘴,刚想说教两句时,却发现……他自己也想不通。
“……总之,定是有某种深意!”
他又兴奋道:“少君大人英明神武,他的用意岂是你我能看透的?说不定,里面就隐藏着对抗人类的惊天大阴谋。”
“好……好有道理!”
他们拍的不亦乐乎,不仅拍完了《霸道仙君爱上我》,又开始筹备《仙君的逃婚小道侣》,这些“惊天大阴谋”被存在留影石中,一袋袋送到少君手上。
……
“少君大人今夜要出行?”
小玉香问。
谢容景轻轻颔首。
手下近百名魔将倾巢而出,却一直找不到他那个弟弟的下落,对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安全的东西,就要尽快找到。
然后处理掉。
此后又过了三月有余,到了轮到虞穗穗和谢容景下山除妖的日子。
许是因为预言的关系,人间的鬼怪妖物相较前些年更为活跃,而他们身为第一学府的弟子,当是除魔卫道义不容辞。
说起来,听闻有门派曾经揣测:预言中的灭世灾星,会不会就是那只在沧澜学府的魔族。
此言一出,自是遭到了学府教习们的反对。
谢容景在这里已快三年,行事作风循规蹈矩,且待人又温和有礼,几乎不会有人将他和灭世灾星联系在一起,最多也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除了一人。
“你们也要去白宜镇吗?”
夏凌状若无谓地发出邀请:“我的队伍里现在有三个人,医修和符修都有,二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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