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是高墙,墙外便是大路。顾风尘要跃过墙头那片极尖锐的铁蒺藜,尤为不易。他心思电闪,用足尖挑起一条死狗,踢上墙头。那狗子已经死去多时,不知疼痛,落在铁蒺藜上,立被穿透。顾风尘腾身而起,跳上高墙,足尖在死狗身上一点,借力再跃,轻轻落在墙外。
墙外已是一片平坦,顾风尘展开轻功,虽然背着一个人,仍旧快似离弦之箭,身后南宫岳等人也相继跳出庄外,紧追不舍。
群雄心里清楚,顾风尘负重而逃,便内功再强,轻功再高,时刻一久,也难以为继,定然跑不过这许多人,因此大家铁定了心,尾随而来。
顾风尘来时已看过地势,眼前只有一条路,便是敌人设伏的那道山谷,自己闯进来时容易,可再想背着泠菱闯出去,势必会耗些功夫,一旦纠缠起来,后面众多高手赶到,再想脱困难如登天。但情势所逼,还非走那条路不可。
想着,二人已来到谷口,顾风尘咬定牙关,向里便闯。
他知道谷中有伏兵,因此身形便慢了些,以图看得清楚,避免失足。不料冲出一大段路,并无一个人出来阻拦,顾风尘心中暗想:难道那些伏兵已撤走了?便在这时,只听后面破空风响,大队人马已追来了。
南宫岳事先便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伏下近二十名好手,一见顾风尘进了山谷,心头暗喜,只要那些人出来一阻,便可追及。哪知他追进谷中,却并不见前方有任何动静,再看顾风尘,远远地似已将出谷而去。
不好,谷中的埋伏,难道已被顾风尘事先破去,那二十余好手,莫非已尽死其手?想到此,他的身形不觉一顿,正在这当口,突然嗖嗖几声,两边林中飞出几枚暗器,互相碰撞之后,一股粉雾当空炸开,弥漫开来。
南宫岳身形灵便,见势不妙,竟硬生生将前冲之势改为旁折,避开了粉雾,而身后几人收脚不住,直冲进雾里。没奔几步,便扑倒于地,不省人事。
烟雾有毒!
南宫岳喝了一声:“停步!小心毒雾。”
众高手一齐住脚,正没做理会处,又见两侧林中升起同样的粉雾来,越来越浓,不过眨眼间,便将整个山谷道路湮没其中。
南宫岳看着毒雾向自己这干人飘来,知道对方来了邪门人物,要穿过毒雾或许可行,但是前方不知又有何阻碍,如此硬闯,定然伤亡极重。他一转念间,喝道:“速退。且回五戒庄去。”
群雄大都见多识广,知道今日势难得出便宜,只得先回庄子,再行布置,于是众人屏住呼吸冲进雾中,背出中毒者,然后拥着南宫岳,返回五戒庄。
顾风尘跑出谷外,不见有埋伏,回头一瞧,后面烟雾大起,不禁一愣,停住脚步。泠菱不知出了何事,便问:“摆脱了么?”顾风尘道:“不清楚,后面烟雾升腾,好像……好像敌人没有追来。”
泠菱道:“援兵到了,放我下来。”顾风尘放她在地上,道:“你怎知是援兵而不是追兵?”泠菱道:“追兵只好带火,绝不放烟。放心,是蛊门的人到了。”
正说着,由谷道中奔来几人,跑到切近,顾风尘看得清楚,为首的正是那位马副门主。
马副门主到了眼前,看了看泠菱,突然跪倒下去:“属下蛊门马休,参见教主。属下救助来迟,请教主责罚。”泠菱道:“你是马休?”马休道:“正是。”泠菱道:“六年前在燕子矶杀了天南一鹤张飞鹤的,可是你么?”
马休一愣:“燕子矶?属下从未去过。”
顾风尘心头一紧:不好,认错人了,眼前这人真是马副门主么?难道也是假扮的?
泠菱却面现微笑:“很好,你果然是马休。起来吧。”马休与身后几人立时站起,垂手而侍。顾风尘这才明白,马休的确没有到过燕子矶,泠菱这么一问,如果对方是假扮的,必定随口应承,而泠菱清楚,马休确是没有到过燕子矶,对方只要一应,便是假的。
顾风尘暗自点头,心道这泠菱好厉害的心机。
泠菱却还在问马休:“你怎知道我是教主?你见过我么?”
马休低头道:“属下以前无缘得见教主,今日只是看到了教主的枪,这才大着胆子,猜上一猜。”
泠菱的恋人枪一直背在身后,并未收起,此时听了,才展颜一笑,双手一分,喀喀两声,恋人枪分为三段,放入背囊中。
马休开始盯着泠菱的脸瞧了一眼,之后并未敢再看,此时低声道:“教主为何轻骑简丛,来此涉险?”泠菱道:“先不要问,左近可有落脚之处?”马休道:“回教主,由此向东三十五里,有处市集,市集中最大的财主,便是我们的人。”
泠菱点头:“先去那里落脚。”马休应了,牵来马匹让泠菱与顾风尘乘坐,他与另外几人两人一马,一行人扬鞭飞马,直向东边跑下来。
三十余里路,跑不多时便到了,马休带路来到那财主家,也不叫门,轻轻跳进墙去,不一会儿,有家人挑着灯笼,轻声开了大门,财主整衣在那里跪迎,看样子惶恐得很。
顾风尘见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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