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伊说到一半,突然打住,神情一变,似乎改了主意:“要不这样吧,吴哥,我跟你打个赌。要是一会儿咱这宾客盈门,今天给我的开门红包翻倍,要是一会儿还是依旧冷清,那今天的开门红包,我就不要了。”
吴老四一如既往地对年轻小姑娘毫无设防,反倒笑着说道:“打赌?这么有自信?好!赌就赌!”
杨春兰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来不及阻止吴老四,只能替他善后补充道:“那,你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啊,总不能一直到试营业结束吧?最好是圈个范围,大家伙儿好共同见证。”
她借机再试探了一番大伙儿对肖红伊的态度,果不其然,还是一阵死寂,每个人都像触着电一样怯生生地将头低了下去。只有负责看守仓库的大叔满脸不屑地瞟了肖红伊一眼。
好!一会就先从这个大叔开始探口风。
“就从现在到中午十二点吧!”
吴老四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十点多将近十一点,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好!一言为定,十二点我们准时发开门红包热闹热闹!”
超市里的其他人闻言应声附和,这才多了些生气。
杨春兰则瞅着机会,朝仓库那位大叔走去。
“大叔,我看你挺面熟,你是向阳村出来的?”
跟客户套近乎的路数她熟,拉家常问老乡,百试百灵!
“不是,我向阳村隔壁的隔壁,石头村人。我认得你,你是老板娘,吴家老四的媳妇儿!”
这下换杨春兰大吃一惊:“您……您怎么认得我?”
她问过吴老四,超市里是不是有雇佣认识的人,吴老四说没有,杨春兰还大家赞赏了一番,说老公上道了,知道避开不必要的人情世故,所以这个人肯定是不认识的。
既然不认识,为何隔了那么远的村子,竟会一眼认出自己?
遇上陌生的老乡
大叔嘴角一扬,边垒着货架上的物品幽幽道:“当年你家老四不是搞种植,发草药种子嘛,我们家也去排队领了一些回来。当时你跟着你婆婆在门口给我们排长队的人又是倒水又是分吃的,唉,人心都肉长的,谁对俺们好,心里头都记着呢!”
杨春兰一时有些感慨,回头想想这事儿也没几年,从大叔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好像过了几十年一般?
“这样,倒是没想到,过这么些年,您还记着。那草药长得可好?”
“好!好着呢!年年收!这不老大搬到城里,我跟老婆子来给他帮把手,带带孩子,我看家门口有个超市招工,就来试试,嘿!没想到竟是你们老吴家的生意,那没话说,多少钱都跟着干!”
大叔的话说得真诚,一脸笑意,让杨春兰刚刚虚晃的心,踏实了几分。至少有个念着老四好的人在身边,发生什么事儿还能帮上一把,而且探消息的话,对方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叔,既然是老熟人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说了。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就是那个小肖,为什么超市里的人都躲着她?”
大叔刚刚笑容可掬的神情突然不见了,换上了凝重的神情,让杨春兰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她,不好惹。你们家老四怎么想的,竟然敢雇她?”
在杨春兰进一步的追问下,事情才有了一丝的眉目。
原来肖红伊曾与多年前这一代的恶霸有关。
当年这附近有一出了名的恶霸横行一方,仗着自己的势力作威作福,可以说是无恶不作。那时候还处于特殊时期,根本没人指望有部门能出面惩治,每个人都自顾不暇,人心惶惶的年代。
所以,对于这个恶霸,本地人是避之不及。要是在街上遇见了,也都装没看见,加速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内,这是最为保险的做法。
不然你在路上遇见他,哪怕好奇多看了他一眼,都会莫名其妙被抓去受一阵毒打。
老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肖红伊的父亲遇到了专干毒品走私的女犯,却误以为对方只是普通女子,用蛮力将落单的女人掳回家去狠狠折磨了一番。
本来只图个乐,爽完之后,便放女人走了,毕竟要真是闹出人命来,那可就是大事了。恶霸自然知道轻重。
可谁也没料到,这女人竟然带着一群人折了回来,先是将肖红伊的父亲捆了起来,堵上嘴,一人一刀,愣是将这恶霸千刀万剐了去。
这厮平时鱼肉乡里,乡亲们谁也没少受欺负,所以尽管那一晚惨叫声巨大,却没有一个人帮着报警喊人。
直到第二天,肖红伊父亲手下的小喽啰上门找人,这才惊叫着连滚带爬滚下了楼,哆哆嗦嗦报了警。
第三天,缉拿凶手的画像填满了大街小巷,那画像上的脸像极了肖红伊,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所以当地有些年岁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肖红伊的脸,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报案。
一来,谁也没把握那张画像是不是对的,二来,如果真是画像中人,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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