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看向一侧老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显胥真人开门见山,直接道:“贫道有事相求,白小友能否割爱,青云观愿意付出代价,欠您一个人情。”“实在是小徒弟和此物有缘。”白皎明白了,漫不经心地笑着问:“您说哪一件?”沈玉蓉脸色青青白白,因为白皎刚才买了不少东西,十分财大气粗,她心里泛酸,是谢家,要不是有谢家倾力相助,她怎么会沦落到求她的地步。这让她喉头发哽,可她又急于得到玉镯,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低眉顺眼地说:“是玉镯,你拍卖下的那只翡翠玉镯。”白皎皱眉,不发一言。沈玉蓉以为她不愿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说道:“翡翠玉镯只有一只,也算不得什么强大法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用一件上品法器交换。”她说完看向白皎,心里也有些肉疼。白皎摇了摇头,“真是不巧啊。”沈玉蓉心头一跳,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两件,我愿意用两件上品法器来交换!”白皎笑了一下,声音温软动听,落在沈玉蓉耳畔,却如魔鬼低语:“可是镯子和我犯冲,我刚戴上上不久,它就自己碎了。”“怎么可能!”沈玉蓉脱口而出,十分激动。这一声暴露出她的震惊,更吸引来不少路人围观,嗯?这不是青云观观主和最近炙手可热的白天师吗?他们怎么在一起?众人目光在双方身上,不少人咂摸出味儿来,怎么回事,青云观观主小徒弟脸色如此焦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拍卖会已经结束,大家往年都是这个流程,不管满不满意,都打算回家休息,今年突然意外插曲,不少人当即挪不动脚,反正回去也是修炼,不然留下来围观。要知道,这可是天师界两位大佬呢!还有离得近的,听见什么镯子有缘之类的话,心里好奇的像是有一千只小猫在心头乱抓,难道还有别的缘由?沈玉蓉不相信她的话,不依不饶地质问:“你肯定在说谎,那镯子怎么可能会碎掉?”白皎:“怎么不可能?”“现在东西还扔在包厢里,应该还没被扫出去吧。”她说着让人拿过来,周遭人目光如炬,沈玉蓉站在原地顶着压力,因为心心念念着玉镯,始终不肯挪开。几分钟后,服务生毕恭毕敬端来一个盒子,当着两人面打开,里面是一堆翠绿色的碎片,最小的是玻璃渣似的浓绿色碎渣,最大也不过指甲盖儿大小。沈玉蓉脑子一嗡,那一瞬,她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她不肯相信,一把夺过盒子:“怎么可能,这不是那个镯子,这是假的!”白皎还没说话,谢渊冷声发问:“你有证据?”他说着护在白皎身前,警惕地看向状若疯癫的沈玉蓉,全然不顾自己安危。白皎在后方,男人身影高大挺拔,看得她目光闪烁。拍卖会一方也极有眼色,在知道是玉镯问题后,派来当时检验的修士过来,事实证明,这就是那只镯子。对于收到法器后突然碎掉的白皎,也给予了赔偿,一个大师开光后方的动物手串,红绳穿过,挂着一串可爱的小动物,有驱邪赐福的功效,白皎倒是没在意。她轻轻扫了一眼沈玉荣,目光说不出的讥讽。沈玉蓉抱着碎片,心痛如绞。周遭众人讨论声纷至沓来,她恨不得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惜修士体质强大,就算缺胳膊断腿,都不会晕过去。她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直勾勾地看着白皎,一定是她!一定是白皎!她肯定干了什么!白皎越过她,拽着谢渊:“她喜欢就送给她吧。”反正里面的东西已经完全毁掉了。谢渊动作一僵,呼吸滞涩地点点头,他的注意力注意力全在挽着的手臂上,心脏跳得飞快,周遭一切都不入耳,只剩下满腔欢欣。“我们走。”今天可能是命犯太岁, 前脚走了个沈玉蓉,后脚来了个陈天旭。她们刚出门,还没走几步, 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呼喊:“白小姐, 白天师, 请留步!请留步!”白皎:什么玩意儿?让她留就留, 以为她是什么很好说话的人吗?她脚下不停, 身侧谢渊更是沉下脸,方才暧昧气氛一扫而空, 他看向罪魁祸首, 黑眸阴鸷冷厉。陈天旭这种胆小鬼, 当即吓得挪不动步子。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刚才那一眼, 凌厉如刀, 仿佛再靠近一步,就会被他大卸八块,危及生命的恐惧让他全身发麻,靠着一边的柱子气喘吁吁。太、太可怕了!他不甘心地看向前方, 黑色轿车已经发动, 留给他一脸烟尘。“陈少爷。”张河追过来,不赞同地看着他, 不过是一错眼的功夫,他就又来给自己惹事。合着之前的话全被他当成耳旁风。张河:“你到底想干嘛?”跟他说了别去招惹白皎,他是怎么总是不听, 真以为在世俗界一手遮天的陈家,在这些强大的修士眼里有什么地位吗?或许是他脸上不屑太过明显, 让陈天旭恼羞成怒:“你是谁的人?我们陈家拿着大把钱雇你来保护我,你就这么胳膊着往外拐?”张河脸色铁青, 心想这是什么品种的草包废物?好赖话还听不懂了。要不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至于这么低声下气,受人指使吗?陈天旭说完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不是他能呼来喝去的保镖,是有修为的修士,她们陈家,得罪不起。他连忙道歉。张河:“……”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他脸色和缓不少:“我们回去吧。”“好好好。”陈天旭连连点头,两人默契地将从事就此揭过。陈天旭坐在车里,早没了刚才的精气神儿,耸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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