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并没有开,只有一位青年将领在那里站着,周围士卒一字排开,负责监督秩序。
除了这些人之外,一名面露悲愤之色的青年书生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为了让你心爱的小儿子参加考试,特意雇人在来的路上打劫我的通过牌,并且打断我的手。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青年右手袖子上血迹斑斑,姿势更是有些扭曲,显然伤的不轻。
中年男人一副被羞辱到的模样,大声怒骂道:“孽子,你休在此处胡说八道。你是我长子,怎么可能会害你!”
“哈哈哈,自从母亲被你们气死,我被外祖父接走之后,我们早已经不是父子。若非为了得到我的通关牌,你又为何带着你的小儿子来到此处!你若说是他凭本事得到通关牌,我和他在这里当众论个高下!”青年在笑,却仿佛字字滴血。
中年人闻言有些梗,他身边的小儿子面色有些苍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长子不得他喜,但是论读书的本事,心爱的幼子拍马都赶不上。
可是长子早已经和自己离心,哪里比得上心爱女人所生的幼子。
再说长子有他外祖父家的帮忙,日后也可以凭本事自己考去其他书院。
幼子天赋差一些,自己给他谋一个参加东山书院考试的经验,将来送去其他好书院也好增加一些资本。
罢了,这个长子早已经和自己离心,不知道自己作为父亲的苦心。之前那番操作,未曾顺利得到通关牌,且在哄出通关牌之后在好好教训他。
越想越认为自己做的没错的中年男人,神色缓和了几分,靠近青年慈爱说道:“你这孩子从小性格就较真,我们是自家人。些许小事,何必计较。如今你受伤了,我们先回城请大夫治伤。至于那东山书院的通关牌,你既然不能考试了,不如给你弟弟用,也不浪费。”
看着亲生父亲无耻的嘴脸,青年书生面色越来越冷淡,最后说道:“你不用打通关牌的主意了,我已经把它送人了。”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脸上本就虚伪的慈爱彻底消失呵骂道:“孽子,你竟然通关牌送给外人!”
原本还颇有兴致听八卦的董章庭,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似乎在前世发生过好多次。
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家女在路上将蔡坤从匪徒手中救下,蔡坤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将通关牌送给她。你有什么疑问吗?”
原本面色冷然的青年书生蔡坤神色缓和,带着感激的神色看向来人行礼道:“见过西平伯。”
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妻带着一双儿女站在那里,正是西平伯夫妻和董南雅兄妹。
董章庭笑了笑,董南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运气啊。
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不需要看了,通关牌必然会落在董南雅手中,并且会为她刷一轮名声。
前世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
他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西平伯府这些人身上时,偷偷从围观人群中离开。
在辰时三刻上交考试邀请牌时,他还不能出现在西平伯府这些人面前。
董章庭避开人群,信步来到一处偏僻的树下,打算养养神。
一个声音突然从树后传出:“兄台,您能换个位置吗?挡到我光了。”
董章庭闻声看了过去,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盘腿坐在树后,他面前放着一座木枝搭成的拱桥。
他看着桥的样式,总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好奇心一起,他来到少年身边,和他一起盘腿坐下:“你这座桥,是不是少了什么?”
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露犹疑:“你也懂桥?”
董章庭从少年身边的一堆木枝里,抽了几支,思考了一会,最后放进了少年之间搭好的桥内部。
少年眼前一亮,连声夸赞:“妙啊,原来是放在这里!这样一来,桥就稳了!我之前一直觉得漏了什么,但是一直没想出来。兄台,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这个朋友,我茅升交定了!”
不,我不厉害,厉害的是你。
董章庭不懂,但是他曾经见过一座类似的桥。桥的中间用巨石刻录着那座桥的设计图。
建筑大家茅升设计并主持逐渐的大桥都会有这种设计图。眼前少年,正是尚在少年时的茅升。
在他和西平伯府这些人纠缠不休时,茅升正在跋涉在崇山峻岭中修路搭桥。前世,他和茅升只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的他已经摆脱了西平伯府这些人,和齐少英游历天下。
某日齐少英带着他一同去拜访一位她的师弟,那人正是茅升。
茅升那时候已经年过六十,多年跋山涉水让他的身体很差,唯有一双眼睛依旧纯澈透亮,仿佛不染尘埃。
他虽然身在官场,却没有沾染到半点官场的脏污,一生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董章庭真的羡慕极了。
眼前这个少年亮晶晶的双眼,似乎在一瞬间和前世那双苍老却依旧澄澈的双眼重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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