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去无影无踪,一年有九成时间待在部队里,放假也不爱回来,回来也不爱往家里钻。
总而言之就是不把家里当家。
不曾想,结个婚,这哥们尿性都换了?
就结个婚,没想到变化能这么大,早知如此,许所长也不用愁那么多年了,雷子无语地想,早把他抓去结婚不就得了,许所长也能和韩首长早团聚几年。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雷子像进了动物园一样,在屋里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还翻看两人的东西,给点过来人的意见。
这存在感,让韩羡骁觉得碍眼,吃了饭马上撵他走,等他走到门边,又喊住,问:“你家里有锯子吧,借一个。”
雷子:……
午饭温明曦吃得有点撑,因为刚刚雷子在,她没话说,就一个劲埋头吃饭,结果把自己吃撑了。
她在屋里散步,韩羡骁就蹲在地上做家具。
温明曦倒是没想到他还懂这些技能,上一世,长大后看爸爸修水管换灯泡,接电线,就已经觉得他很牛了,毕竟这些技能,是很多同龄人压根都不会的。
导致她从小都觉得,爸爸们都好厉害,又能当电工又能当水工的。
后来工作烦心,时常焦虑得睡不着,她就去交学费学习做木工,静静心,她给自己做了个小书架,虽然质朴得有点丑,她却比花大几千买的书柜还要心水。
这个年代习以为常的生存技能,在她那个年代,却是要去各种手工工作室交钱才能做的消遣。
她前世就很喜欢那种专注做事的男人,觉得这样的人特别有魅力,此时看着韩羡骁的背影,像是多年的心愿成型,觉得他沉默中带着一股男人味。
韩羡骁把屋子清理得太干净,完全清空,所以不止要买生活用品,连桌子凳子都要重新做。
外面很冷,屋里烧着炕,韩羡骁许是觉得太热了,脱了军大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灰色毛线衫,贴合着精瘦的身材,温明曦还发现,即使没有了厚实的军大衣,他的肩膀也是很宽阔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温明曦闲着也是闲着,坐在炕上收拾刚刚买的东西,其实要她来说,离结婚还有两个月,现在买东西真有点早,况且东西放久了,指不定就没那么崭新了。
但韩羡骁说:“我结婚前放假的日子不定,买了可以先放着,不够还能补,要是等到临时再买,怕手忙脚乱买差了。”
想起他刚刚买东西那样,沉稳淡定,有条有理的,会手忙脚乱吗?真不知道那样的韩羡骁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温明曦也没说什么,手触及袋子底部,拿起放在最下面的粉色衬衣,在身上比了比。
这是刚刚经过供销社的服装部时,韩羡骁执意要买的,他一眼就看上了玻璃柜里这件,说是让她结婚那天可以穿。
其实能穿着军大衣出嫁,在这个年代已经够有面子了,温明曦也不知道韩羡骁怎么一个大男人,还管她里面穿什么,不过粉色穿着军绿大衣里,倒是挺搭,带着一股喜气,很有活力。
韩羡骁干活快而不乱,温明曦挑挑看看把买回来的东西又端详一遍的功夫,几张凳子很快做好了。
屋里都是敲钉子锯木头的声音,又做了一张摆在炕上的小桌子,开始拿着尺子,量长度做桌子。
手法很娴熟,应该没少做动手的工作。
“之前待的连队条件不好,刚去的时候住草棚,连土坯房都是我们去了才建起来的,连泥砖都要我们自己垒,一块砖几十斤重。更别说家具了,那里靠近林场,没事就整活干,学会了这些。”
两人边做边聊,韩羡骁说得坦然,温明曦却听得动容,能轻飘飘说出这些,可经历这些过往时,也不知他是什么心境,但总归造就了他强大的内心。
见温明曦没说话,韩羡骁以为她被吓到了,想了想又说,“刚来时大家都一样,不苦。到时要是搬去部队,屋子虽然没有这里大,但条件也比以前在连队好很多,该有的都有,条件跟家里差不多,就是小一点,你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很沉,温明曦有一种两人真的要同住一个屋檐下了的别扭感,没头没尾囔囔道:“没事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没事。
衣橱比较大,需要的木板木头比较多,且都是厚实沉重的实木块,费时费力,接着两天,韩羡骁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做这个衣橱。
他每天蹲在屋里锯木钉板子,剩下的木料就丢进炕底烧成热气,一整个屋里都是木头的清香。
做完衣橱,又拿着尺子在窗口量上量下,温明曦不知道他要干嘛,明明窗户都好好的,没必要连窗户都换吧。
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想做个窗纱,“天气转暖和的时候,这里小昆虫多得很,我担心你细皮嫩肉的受不了。”
他倒是不要紧,但她那身皮肉,韩羡骁还真舍不得看她手上脸上一坨坨的红,痒得难受。
温明曦心中一暖,夜里回去牡丹村,和温明娇说了这事儿,连小妹都忍不住赞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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