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我能要汤粉吗?”
“唔,不要河粉,想要米粉。”梁凝雨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以嘛?”
棠溪失笑,“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下,棠记的门外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车,这个时候小车不常见,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
棠为民也被惊到了,一开始以为是卫景曜家的,可眯起眼看了一下,车上下来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外公
棠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下来,目光深远悠长,似乎也是一眼锁定了自己。
细眉轻微上扬挑了一下,棠溪朝梁凝雨微微颔首,“我去看看。”
卫景曜瞧见了老人后,瞬间就站了起来,拉住了棠溪,“不用,我来就好了。”
“?”棠溪疑惑了一下,就听闻齐天乐解释,“那是他外公。”
“嗯。”卫景曜想起自己的电报,没有想到外公真的千里迢迢下来了,“抱歉,打扰了。”
卫景曜留下一句,匆匆地走过去。
而齐天乐整理了一下着装,神色也随即严肃起来,快步地追上卫景曜的步伐。
梁凝雨舔了舔唇,看了看德高望重的老人,再回头看看棠溪,小声地问,“溪溪,还有其他位置吗?”
她不敢在这里坐了。
棠溪扫了一圈,很是遗憾地摇头,“抱歉,暂时没有了。”
大厅都是满座的。
拼桌的机会都没有。
梁凝雨也看得出来,忧心忡忡地叹气,“怎么办啊?我最不擅长就是应付长辈了。”
家里的长辈,她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可别说别人家的。尤其是梁凝雨还知道棠记招牌的题字是卫景曜的外公。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风格,肯定是一个大书法家。
梁凝雨心里更加没底气了。
棠溪看出她的胆怯,弯了弯唇角安抚她,“别紧张,就当做寻常的爷爷对待就好了。”
“希望吧。”梁凝雨已经垂下了头,没精打采的。
棠溪也没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倒是目光一转,落在了卫景曜身上。
“外公,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卫景曜快步过去搀扶着老人,再去看他身后,也没有两个警卫跟着,顿时就绷紧了唇瓣。
老人家和善地笑着摆了摆手,“我就出来游玩一下,没必要劳师动众。”
“这就是你说的棠记?”老人家抬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题字,再去看店内,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色。
不过很快就被门口上黑板的字给引起了注意,指了指上面的字,“这个是你写的?”
老人家随后眯了眯眼,再次看去,发现并不一样,黑板上的字遒劲有力,笔峰也凛冽的很。
不像是卫景曜的。
“不是,是棠溪写的。”棠家只有棠溪一个人在读书,棠为民夫妇俩是农民,不识字,而棠阳辉还是五岁的孩子,写不出来。卫景曜进来的时候只扫了一眼,注意力都被店内的火/爆的生意给拉走了。
现在再认真地看着,蓦地发现棠溪明面看起来温温和和,对谁都是挺好说话的,但字如其人,凛冽的笔峰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顿时肃立感油然而生。
“外公,您来了啊。”齐天乐说话之前还是禁不住再一次整理着装,仪容仪表整齐,确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之后,这才开口,笑意迎人。
老人家见是齐天乐,精神抖擞的,当下就放心不少,“行了,客气话都别跟我说了。”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口中说的营养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厨师能让一贯挑剔的卫景曜心甘情愿地吃饭。
这让老人家很是好奇,放眼看去,一眼就落在了棠为民身上,他还在售卖着包子,顾不得这一边。
随后落在了亭亭玉立的棠溪身上,姑娘瞧着模样年轻,身上只围了半身围裙,也不是她。
“是这家店的厨师?”老人家都看完了,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卫景曜点头又摇头,“是这里的厨师,但又不是厨师。”
“此话怎么说?”老人家略微意外地扬眉,眨眼间就跟着卫景曜到茶桌边坐下了。
“爷爷好。”棠溪率先开口问好。
梁凝雨也跟在后面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老人家都和善地点头,“都好。”
“外公,这是棠溪,就是我跟你说的营养师。”卫景曜站在他身旁,给他介绍棠溪。
齐天乐坐下给外公斟茶,“外公,您先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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