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定,对于这样一个奇人,他是忌惮的,这种超出世俗的力量,若不能为他所用,他宁可错杀。
作为一个皇帝,绝对不允许有威胁他的江山的存在。
皇后靠近他,伸手抚着他的心口,像是在宽慰他,声音轻柔,“皇上,大师也有所求之物,大师也有弱点的!您啊,一时想不到也不奇怪。”
皇帝不禁思考,玄济大师的弱点?他都四大皆空了,还会有弱点?
是他的家人?看玄济大师凉薄的模样,他不认为江齐明会是他的弱点,尤其是在大师知道自己一生凄苦是自己父亲造成的情况下。
这出家人真是个好身份呢,比如说可以当个不孝子,世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都已经斩断红尘了。
皇后一边引导着皇帝,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弟弟。
弟弟风鸣说最近他的脑疾已经大好,以前被父亲砸伤的头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与敌人作战时,也不会失去理智。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后心里十分感激玄济大师,这孩子生下来不一定长得大,一个神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皇后知道,皇帝只是一时间想岔了。
作为帝王,他有太多身不由己,同时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能让他为所欲为,需要更理智。
玄济大师到了京城后,因为他的话,皇帝让士兵帮百姓扫雪,还修葺危房,她这个冬天号召豪门贵族将旧衣捐出,京城今冬死去的贫民没有往年多,帝后在百姓中极得民心。
这些都算是给她腹里的孩子积阴德和名望。
这一瞬间,皇后想了很多,面上并不显。
她柔柔地笑道:“皇上,您有一片慈父之心,您忘记大师也有儿子了?”
皇帝恍然大悟,终于想起玄济大师有一个失踪的儿子,除去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他也是个父亲。
皇帝再次召见玄济大师时,便试探性地问了问。
果不其然,大师第一次在帝王面前低下头,抛下出家人的身份,便是为了自己那失踪的儿子。
皇帝心下满意,有弱点就好,若是完美无缺的高人,他还真不敢用。
皇帝问道:“大师的儿子现在是在胡人之地?”
大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皇上,实不相瞒,贫僧出家后突然觉醒宿慧,无论是武术还是医术都突然一通万通……自然一身卜算的本事也一样,贫僧出家前想不通的事突然看清了。”
“贫僧自知出家人应当四大皆空,人生有七苦,然则贫僧仍是看不开。”大师眼里隐有泪光,“佛爱世人,世人中又如何不能包括我儿?”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皇帝很能共情大师现在的痛苦。
他承诺道:“大师,若您爱子寻回,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朕都会保他。”
江河长叹一声,做足了老父亲的无奈,“贫僧每日为爱子卜算,不惜淘尽一生功德……我儿如今在胡地,被胡人收养。”
皇帝满脸恍然之色。
怪不得玄济大师会向自己低头,其子若是有胡地的经历,这孩子日后就算回到大庆,除非不当官,否则都会成为敌人攻歼的把柄。
不过这对当皇帝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
当即他再次承诺,“大师放心,朕会出手抹去他这段经历,不会有人发现的。”
对于人才他都珍惜,鹦鹉都能用了,更何况本事那么大的高僧,肯定不能放过。
江河摇头,拒绝皇上的好意:“皇上,出家人不能犯下杀孽。”
为了保密自己儿子这段经历,得死多少无辜之人?再者,如果便宜儿子的胡人爹娘死了,他的任务等于失败,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皇帝却想起梦中胡人入侵害大庆国亡之事,顿时咬牙切齿,“大师,朕这就筹集粮草,跟胡人开战!”
以前年年都有小规模的战争,朝中上下也不将之当一回事,生怕劳民伤财,从来将冲突控制在一个度以内,现在他不这么想了,狼子野心如胡人还是彻底打残好。
皇帝保证道:“若大师之子能立下汗马功劳,朕会澄清他的来历,言明他是为了中原方潜伏胡地。”
至于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立下的汗马功劳有没有水份,他是皇帝他说了算,谁敢质疑。
江河实在无奈。
大庆的国库并不富裕,却有一个爱打仗的皇帝,总想打残胡人,如此下去,大庆的国力肯定下降,不如和平演化。
江河委婉地提点:“皇上,从一千年前至今,胡地都是中原的心腹大患,皇上有没有想过将胡地彻底收服,日后再无胡人,都是中原人。”
只要都是一家人,他儿子就没有任何黑点!就是这样没错!
对于打仗,皇帝向来感兴趣,“说来听听。”
江河当即告罪一声,离开一趟,回来时将巨大的沙盘提了进来,放在地上。
皇帝眼中都是精光,作为一个马背上的善战皇帝,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玩意作用有多大,当下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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