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瞪大了眼睛,看着被打成碎片的桌子,一时间都忘记了反应。
同样忘记反应的还有许氏的儿子大壮。
许印蓝的声音仿佛恶鬼在叹息,“希望姑母和大壮表哥能比桌子结实点罢,印蓝也很苦恼呢,要是不小心……”
大壮表哥哪里容得一个小丫头在他面前炫力气?上次杀猪的屠户和他掰手腕,最后可是握着折断的手一路哭着回家的。
虽然被许印蓝这一招惊住,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力气再大,能大得过自己吗?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山一样壮硕的大壮朝许印蓝冲了过来,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猪。
许印蓝有些可惜,这不是一头真正的野猪,也不知怎么回事
,
她就是遇不到大点的野兽,
跑到深山也是白搭。
她一把拎住表哥的腰带,双脚立定,气沉丹田,将肉山一样的表哥用力往外一抛。
扑通一声,伴随着大壮掉进粪池的声音。
许印蓝一脸抱歉的表情,“姑母,真对不起啊,我的力气大了点,不小心将表哥扔到隔壁家的粪池去了。”
看这粪发涂墙的模样,她得赔多少啊。
相比起来,洗墙是小问题,农家肥少了才是大问题,许印蓝一脸肉疼,她每一个铜板都是辛苦砍柴换来的,姑母得赔钱!
许氏瞠大的眼睛宛若铜铃,这死丫头的力气真的这么大吗?
这都算是不小心,要是她想要小心,是要将她一家子都送上天不成?
那一瞬间,许氏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养个屁啊,就算养大了肯定也嫁不出去,随时能送夫家上青天的大力姑娘,哪家敢要啊?
因大壮表哥壮硕得就和一座山一样,自然不会发生在粪坑淹死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太脏,这坑给他做游泳池都嫌小。
大壮的身体没受什么伤,但精神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什么报仇的念头都没有了,他像当初被他折断手的屠夫一样,一路哭着回去。
许氏永远记这一天,夕阳西下,她追在儿子身后,脚底都是水泡,每次看到这丫头,她的脚丫子就条件反射地疼。
她是彻底不敢招惹这可恶的凶丫头了,直接当作看不到。
许印蓝暗暗撇嘴,既然姑母当作看不见自己,她也不会主动去和她打招呼的。
她记得,父母活着的时候,许氏就对贫穷的兄长一家避之唯恐不及,等兄长去世后,许氏更是迫不及待地向兄长留下的遗孀和孩子要兄长的遗产。
幸亏许氏没对母亲造成什么伤害,否则许印蓝有能耐后,肯定第一时间对付她。
“谢谢你,藏鱼。”
许印蓝低声对藏在袖子里的破剑说,因为她现在有实力了,姑母不敢再算计她,即使知道她打柴赚了钱,也没有混混敢跟在她后面打劫。
藏鱼在她袖子里动了动,“所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前提是实力,不然鸟是猎人盘中餐,鱼是海兽口中食。”
卖完柴禾后,许印蓝拿到钱,便去买了大量的咸菜,以及大瓶小瓶的调料,还有最便宜的麻布衣服,这个耐磨。
反正经过泡药澡后,她的皮肤看着更白净,实际上是越发的皮糙肉厚,麻布伤不了她的皮肤,就跟砂纸还差不多。
许印蓝抱着购买的东西,坐牛车回村。
同车的村民怜惜不已,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怜啊,天天吃咸菜杂粮糊糊,衣服都只能买最便宜的麻布,连套像样的都没有。
可怜见的,他们虽不富裕,但每家给点粗粮米面,让这孩子吃点好的还是行的。
也就这两年苦点,等许印蓝再大点,她的日子就好过了。
许印蓝笑得尴尬不失礼貌
,她总不能说自己手残吧?
咸菜配粥对她而言已经是美味了,藏鱼教了她不下百次,她现在终于能熬出没有怪味的粥。再说了,不管她买多少肉,最终那肉都做得比炭还难吃,还不如天天咸菜配白粥呢。
许印蓝八岁的生日还未到,仙人就抵达县城。
宝妞高兴极了,特地换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还催促许印蓝换上新衣服。
宝妞娘还特意给两个小姑娘扎了包包头,别上两朵粉色的珠花。
许印蓝站在那里,硬生生将宝妞衬得像个跟在小姐身边的丫鬟。
宝妞娘不由得叹息,印蓝这是天生丽质啊,天天晒太阳,上山砍柴、下河摸鱼都这么白嫩,她都禁止宝妞不准外出了,宝妞还是白净不起来。
从信守村到镇上,牛车得一个半小时。
全村六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不曾测过灵根的孩子将两辆牛车挤得满满当当,等到了镇上,大家会改搭镇里提供的马车到县城去测灵根。
听说,以前会有仙人直接飞到村子检测灵根的,谁遇到算谁的。
哪知有一年,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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