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觉得自己这是身为徒弟对师尊正常的关心而已,点了盏灯提着就去了宗少辰的居所。
路上难走的很,他怕弄脏了衣服就把裤脚挽起来,艰难的一步步往上爬。
宗少辰看着厍青墨:“要说走也应该是你走,这可是我的住所我想在哪儿睡就在那儿睡,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权利居然管起我来了!”
在宗门里不怕他的人只有两个——应君临和厍青墨。
他在应君临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模样,再说他们从小一起长起来,两人之前的情意肯定是别人不能比的。
厍青墨是因为他成日跟在应君临身边,并且应君临也确实是宠他,宗少辰在知道他对应君临心意时就想把他赶走,但碍于应君临他也不好动作,只能一直先忍着,所以他就觉得自己不敢动他,一直都是没规矩的样子,这一点倒是像他师尊。
宗少辰想要发作,若是换做普通弟子他早就将人打一顿然后吊到藏书阁门口以示警戒可是他是厍青墨。
之前厍青墨和人打架,应君临不问缘由先是把对方打了个半死,结果查出来是对方的错,他提着自己的本命武器冲下山去把人砍了。虽然知道应君临不可能这样对自己,但他不敢赌。就是因为了解他才不敢,阴晴不定洒脱惯了,他修为又高,打不打的过另说,要说让他们因为这点事发生矛盾也是极不值当的!
“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丢进后山水池了去。”
“你敢!若是师尊知道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我们五百年的情意怎么可能因为你就淡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在他心里,肯定是我排在你前面。”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厍青墨心里最脆弱的一块地方。
师尊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明这么多天都是自己在照顾可师尊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有没有休息好,要不要躺一会儿却是要拖着这残败的身子去看宗少辰!
厍青墨想着就觉得委屈居然还哭出来了。
应君临余光瞥见他哭实在是装不下去,有些尴尬的坐起身来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单膝跪在地上帮他擦着眼泪。
宗少辰就算表情管理再好这会儿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脸色阴沉几乎要融进这个黑夜。
应君临轻轻顺着他的背,柔声哄道:“不要哭了,你——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你是我养大的,我当然喜欢你啦对不对?想和师尊睡在一处就上来吧,床大又不是着不下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争了,一起好了。”
?一起?
他这话说的暧昧,裴银清赶到时刚好就在门外听见这句话,震惊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么能这样!
才说过对自己感兴趣,并且不会饥不择食对自己养大的孩子下手,可今天就说要一起!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这是裴银清现在思想混乱中唯一能想起来形容应君临最贴切的词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灯,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回去吗?可是来都来了,路这么难走再回去一趟不值当的。
留下来?可是他睡在哪儿?也加入他们吗?那简直是荒谬!
他虽然也看出了宗少辰对应君临的心思,但前几日相处下来,他一直以为宗少辰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懂礼义廉耻的人,怎么今日也和应君临厍青墨这两个“浪荡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咬咬牙转身离开。
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当然,绝不可能发出任何容易引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因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在睡觉而已!
应君临躺在中间,宗少辰这个最年长的最有责任心的人肯定是睡在外面。
宗少辰平躺着,最里面的厍青墨却是睡得姿势新奇,手放在应君临胸前,腿也十分自然的搭在应君临的腿上。
宗少辰看不惯,但也不能说什么。
应君临才不知道宗少辰是怎么想的,还是和之前两人在一起睡时一样,把胳膊伸过去给厍青墨枕着。
宗少辰原本打算好好睡觉的,但不经意间往身旁瞥了一眼,心里登时冒气冲天怒火。
“君临,他都这么大了你还打算一直这样抱着他睡吗?这样依恋你以后可是不好寻亲事的。”
应君临身躯顿了顿,他低头看了眼埋在自己胸前装睡的厍青墨也觉得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刚要抽回手臂就被厍青墨按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因为才哭过这会儿还埋在应君临胸前声音有些闷:“我对师尊这是雏鸟情节。”
“你拿你师尊当母亲?这样就更不好寻亲事了,太过依恋目前的男人都没出息。”
应君临被他师兄说的话逗笑,但低头看见厍青墨有些发红的眼眶又心软下来:“他现在还小,等以后再大点我再找人给他说亲。要说寻亲事师兄你该抓紧了,若是再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与你做道侣你可真就要成了青云峰第一‘老光棍’了!”
宗少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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