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来到二楼,把人轻轻放在主卧的沙发上,室内暖气打得很足。夏遇安仰靠在沙发上,下巴缩进外套衣领里,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脸露出一半,更白皙几分。此刻脱去平日得体自如的铠甲,是一副乖巧又惹人怜模样。
陆闻钟单脚半跪在沙发边,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深呼吸,小心翼翼伸手去解外套的拉链,刚拉下一点,就被夏遇安一把抓住,微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上,皮肤触感瞬间像过了电,细密刺麻。
夏遇安薄薄的眼皮低垂,眼尾泛着醉酒后的绯红,目光锁定在自己胸口,嗓音微哑:“你干嘛?”
陆闻钟内心惊涛骇浪,但表面仍一本正经教训人的口气:“帮你脱外套,去洗个澡,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味道很重,谈多少个亿的业务啊?都腌入味了。”
味道能不重吗,一晚上又是酒气又是雪茄弥漫,只不过他自己现在嗅觉也慢了几拍,不知不畏。
夏遇安松了手,摇摇晃晃着起身,“不必麻烦,陆先生。我自己来。”话虽如此,不过逞强罢了。下一秒,头重脚轻的人身子刚离开沙发靠背,就完全失控歪到一边。
二人:“”
陆闻钟换了个姿势坐到沙发上,把人扶正,用自己胸膛支撑着,“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陆先生了?”
夏遇安眼皮重得睁不开,试图挣扎了下,被陆闻钟死死扶住,索性放弃,声音很低,低到几不可闻:“不叫陆先生,那叫什么?”
“叫我名字,叫闻钟。”
陆闻钟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期待的一声,把人慢慢扳过来一看,竟然睡着了,并且睡得安稳。夏遇安顺势枕在陆闻钟的颈侧,带着点酒气的灼热吐息扑打在他下巴上,整个人被瘟住,动弹不得。
不知就这么靠着过了多久,久到锁骨处都有些发麻了。
夏遇安在陆闻钟肩头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几乎紧贴着他的下颚线,一呼一吸都拂过他的皮肤,每一下都带着潮热温度。紧接着,夏遇安的手自然而然揽上陆闻钟的腰侧。如果不是因为喝醉了,再加睡熟了,他一定能听到某人此刻失速到如咆哮的心跳。
陆闻钟有些无奈地低语:“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主动。”他正大光明将人揽过来,一把抱了个满怀,下巴轻轻抵在夏遇安的头顶,来回摩挲。“能不能醒的时候也这么主动?”
下方传来近乎梦呓的一声:“闻钟”。
陆闻钟整个人一僵,有反应的又岂止耳朵。他虽不热衷于此事,更是对声色场所毫无兴趣,但绝非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男生,怎么这样就有了反应。好在这会人醉着,根本没法察觉自己的异样,不然实在丢脸。
铺好床,左等右等没等来下一步指示的家政阿姨,终于鼓起勇气来楼上找人,怯生生问:“陆总,楼下客卧铺好了,要不要帮忙把人扶下去?”
陆闻钟压着声音不敢大声,怕把人吵醒,“不用,你先回去。”
家政阿姨正要转身离开,又被叫住:“等等。”
家政阿姨驻足,“还有什么吩咐?陆总。”
陆闻钟面无表情,好像又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过来,把人扶到床上。”
刚想往门外方向去,又听到陆闻钟吩咐:“他睡主卧。”
家政阿姨就要翻白眼,心想你自己都能从楼下扶上来,这几步路又需要我了?但嘴上仍是顺服地应:“好。”
纵使家政阿姨再身强力壮,到底只是个一米六几的妇女,夏遇安一米八的身高即使清瘦她扶起来也很吃力,一个不留神人滑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怒不可遏。
手忙脚乱想将人搀起来,家政阿姨还没使力,夏遇安已经被陆闻钟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你走吧。”
提心吊胆的阿姨如蒙大赦,逃也似的一溜烟走了。
被放在床上的夏遇安也没被惊醒,所以说酒品即是人品,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谦逊有礼的人喝醉了也是温温顺顺不吵不闹的样子,陆闻钟这样想着,又克制地帮人把被角掖好。
这才拿了衣服进卫生间,他急需一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比平时冲澡多一点的时间,出来时夏遇安已经醒了,但眼神还是迷离着,他说:“我要去卫生间。”
陆闻钟怔愣片刻,努力回忆了下,卫生间的窗户肯定是关着,至于换气系统有没有开着谁还想得起来呢
没立场
◎被酸涩泡涨着◎
第二天, 夏遇安醒来已临近中午。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房间里没有别人, 只有新风系统运作的机械声响。而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睡衣, 更是让他懵了好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画面。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喝醉就断片的那种人。脸深深埋进鹅绒枕里,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一会见到人该以什么态度面对。
随即,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是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试探性地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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