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真会让那些人得手。
东厢房这里的各位先生面色一肃,俱都郑重点头。
是这样的道理。
确实是不能轻忽
外头我们暂且无法插手,也不能去插手,但在这童子学学舍里,在这太学范围,我们总要护住他才是。
这其实算是童子学学舍这些先生们的共识了。
作为先生,就该护持住自家学生才对。
就目前来说,一位先生探查过学舍里的种种布置后,又目送着孟氏的马车带着孟彰向太学外驶去,孟彰临近都没看见有什么问题。
这东厢房里的各位先生们听得,也都笑着点头。
孟彰今日纵有变化,也是心态、精神层面的变化,且是好的改变,这些先生原就看得明白,如何又会为此紧张?
那王绅、谢礼和庾筱这三个呢?
作为童子学学舍里的生员,孟彰能得到诸位先生的护持与看顾,与他同为童子学学舍里生员的王绅、谢礼和庾筱也没有被这些先生们忽视。
他们那边厢,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位先生问着,看向了曾涛先生。
我去正房那里上课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了。
曾涛先生摇了摇头,看向今日负责早上授课的那位先生。
那位先生也道:我早上授课的时候,他们倒还是跟昨日里没什么不同。
如此两厢信息一对比,几位先生也就都明白了。
变化发生在午间的时候。
几位先生当即就去调取学舍里的种种布置记录。
午间休憩的那一段时间里,一位先生看着手中调取出来的结果,跟其他同僚分说道,他们三人离开了学舍,往弈棋楼那边去了。
弈棋楼么?另一位先生连忙又去调取弈棋楼那边厢的记录。
原来如此。看着手中的记录信息,那位先生很有些恍然。
这东厢房里的剩余的几位先生齐齐转了目光看来,认真听着。
今日午间时候,王璇、谢琦那先生将手中的记录信息拿出来跟同僚们分享,他们在弈棋楼那里聚了小半日时间。
顿了一顿后,那位先生翻着手中的资料道:除了那四家的成年郎君外,弈棋楼里还有一个小郎君是桓氏的桓雒。
几位先生默然一阵,各自都有了判断。
所以,这是他们三个被桓氏的桓雒给比下去了,所以心里有些不痛快?一位先生缓慢道。
剩余的那些先生彼此对视一眼,都没有反驳。
这
一位先生叹道:这段时日以来都城中各家动作频频,显然时局的乱流逐渐增多。面对如此时局,这些小童心里有压力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也不必太过苛责。
桓氏桓雒另一位先生也道,我听说过这位小郎君的名声。
是个资质不俗的骄子。
又一位先生道:我们多照看着些吧。
其他先生也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琅琊王氏、陈留谢氏、颍川庾氏、龙亢桓氏,这四家名门望族或许现下还是合作关系,彼此之间多有联络来往,看起来交情确实不错。但
谁都看得出来,龙亢桓氏其实又跟另外那三家有这些隔阂。
这其实不是不能理解。
龙亢桓氏的郎君子弟,多是混迹军伍。他们家族里虽也有凭借文名立身,但家族中的重心到底还是在军伍之中。
而剩余的那几家,却又都是些文人、大家。
原就道路不甚相合的,再加上各自家族根本利益层次的纷争,能完全相合才叫奇怪的吧?
童子学里的这些先生都是文人,天然就更贴近同时文人立身的琅琊王氏、陈留谢氏和颍川庾氏。何况王绅、谢礼和庾筱这三个小童还是童子学的生员
在这几个小童之中,先生们会有如此明确的偏向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说起来,这时候的王绅、谢礼和庾筱都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了童子学里的诸位先生们的重点看顾,他们的目光都停在了正在太学牌坊外与孟彰汇合的另一驾马车。
片刻后,王绅、庾筱的马车分别停在了谢礼马车左右,将谢礼的马车夹在中间。
谢礼掀开车帘,对左右同样掀开车帘的王绅和庾筱道:谢远族兄今日为什么会同孟彰一起走这问题,我也不知道。
王绅、庾筱默默对视一眼,又回转目光重新看住谢礼。
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庾筱道,我们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你放心就是了。
第216章
放心就是了?
这话他们两个当然是可以随便说的啊,不,是除了他们陈留谢氏的人以外谁都可以说,毕竟最后真要是将它着落到了实处,为此支付代价的也只会是他,是他们陈留谢氏。
谢礼客气地笑了笑,却是摇头道:还是别了。我只是个族弟,长幼有别,如何能如此随意插手远族兄的事情?
这话说完,都不等王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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